她沒有因為覺得自己不配而松開江懷寧,相反她轉過了身,用力抱緊了江懷寧的腰。
她抱得很用力,用力到江懷寧都覺得她反常:“阿隱,你怎麼了?”
魚若隱咬住江懷寧,江懷寧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說:“阿隱,你只是你。”
江懷寧猜到了,猜到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很是溫柔地說出了她最想聽的話,魚若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忍不住想:江懷寧這樣熟練,她是不是也曾哄過別人,哄過那些既是她,又不是她的小椿仙。
她咬得更用力了,有了夏季之靈的力量,魚若隱咬合力都十分驚人。
江懷寧有多強,她們都清楚。
魚若隱還是給她咬出了血印。
傷口不淺。
江懷寧沒動,她任由魚若隱咬著,遠處的瑩竹看不過眼:“我說你是屬狗的嗎?新得到了靈力不用來保護夥伴,你用來咬你老婆!”
瑩竹的聲音有些嘶啞,哪怕是用力在吼了,聲音卻不算大。
魚若隱這才發現瑩竹可能因為觸碰了某種禁制,狀態並不算很好。
當然,瑩竹跟她又沒關系。
魚若隱不覺得自己有關心瑩竹的必要,咬著江懷寧的牙倒是肯松開了,她望著多出來的印記,看著江懷寧仍舊平淡溫柔的臉,忍不住說:“寧阿姨,你接受過我的供奉了。”
江懷寧沒有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配合著魚若隱:“對,我記得在。”
她又說謊。
那不過是魚若隱上次隨口說的,她還沒來得及供奉江懷寧呢。
她掐著魚若隱的腰,咬著牙說:“寧阿姨,你接受過我的供奉,那你就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
“好。”江懷寧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點頭:“你一個人的。”
魚若隱太奇怪了。
江懷寧應了也難過,不應肯定會更難過。
“寧阿姨……”她現在有些亂,喊過一聲就沒了後續。
江懷寧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魚若隱後面要說的話,她也不追問魚若隱,只是又應了聲:“好。”
魚若隱眼睫快速顫動,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懷寧:“寧阿姨,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不知道。”江懷寧坦誠相告,目光溫柔:“阿隱,只要是你說的,我都可以答應。”
魚若隱承認她的心被狠狠地撩動了一下,同時也更加不安。
江懷寧對她幾乎沒有底線的寵溺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小椿仙?
她該想開一點的,只要不分開看她和小椿仙,無論江懷寧因為什麼,總歸是會只屬於她的。
這麼斤斤計較做什麼呢?
為什麼不計較呢?
截然不同的兩個聲音幾乎要在腦海中打起來,魚若隱捂著腦袋,努力將小椿仙甩出去,沒能成功,她只好主動將話移到了別處:“寧,寧阿姨,你別喜歡秋落好不好?”
“好。”江懷寧果然也答應了她,只是她會反問她:“阿隱,要是你很喜歡秋落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呢?
她不會喜歡秋落的,她只會嫉妒秋落。
嫉妒她擁有江懷寧的期待,嫉妒她被江懷寧需要。
魚若隱不會喜歡秋落。
她只會討厭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