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荷沒有動,魚若隱咬咬牙。
她揮筆一勾,月華紙就纏了過去,硬生生將南荷扯了回來。
還好南荷雖然變回了靈,但屍氣和汙血都沒有追過來,而這間房間和那間又不太一樣,不會有主動傷害南荷的力量。
南荷狀態有些不對,她見到血池中間病懨懨,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斷了氣的南春,心痛極了。
眼淚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住往下落。
“南春……南春……我要救你的,我會救你的。”
南荷低語兩聲,忽然抬手朝著血池打去。
推進去的力沒有震碎血池,反而被血池吸收了,天花板上的屍體滴血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這讓南荷感到迷茫,她望向魚若隱。
魚若隱苦笑一聲:“我也不懂陣。”
顯然……南荷更不懂。
這個祭臺好像不是純蠻力能夠破壞的,魚若隱暗暗思索:“我,我看看。”
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異動才翻出來畫巫密令看。
南荷跟著她看了兩眼,越看越迷茫。
魚若隱也沒有好太多,她現在完全沒有基礎,陣法繁瑣不同於圖案可以模仿著畫,想要想臨時抱佛腳掌握技巧未免有些不現實,她沒看多久就放棄了。
或許一開始就分錯了,應該她們拖住鬼魂,讓莊淮舒和莊慈悅來找祭臺才對。
魚若隱目光在房間裡轉動,最後指了指血池中間的人:“她們……她們或許知道。”
“可是……她們好像深度昏迷了。”
魚若隱也知道,可現在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幹脆和南荷一起嘗試著用別的辦法叫醒她們,不過靠過去會被血水腐蝕,拍過去的靈氣會被並蒂蓮擋下,沒什麼好辦法。
魚若隱在挎包裡摸出來了梅靜晚的冥牌,白玉骨筆在冥牌上勾了勾。
她控制不了冥牌,只是送些陰氣到冥牌裡還是能做到的,陰氣能讓死物一樣的冥牌有些反應。
“冥牌和陰差是一體的,希望你能喚醒你的主人。”
她把冥牌拋向了梅靜晚,她們的手段都被擋了下來,冥牌卻很順利地落到了梅靜晚身上,觸碰到她的瞬間一股紅光將她包裹,紅光漸漸變暗,逐漸變成了黑色,她眼睫輕輕顫動,當真慢慢睜開了眼睛。
梅靜晚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迷茫,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攥住了她的冥牌。
冥牌被她抓到手心,她的意識才清明一點。
她輕輕擺動腦袋,先是注意到了隔著並蒂蓮的路祁椿,隨後看到了身上的喜服。
梅靜晚厭惡地扯了扯身上的喜服,最後才留意到魚若隱和南荷。
梅靜晚的眼神略過了南荷,落到了魚若隱身上:“鬼?你也要娶我嗎?”
嗯?
她聽錯了,還是梅靜晚瘋了?
明顯感受到梅靜晚的眼神變得有攻擊性了不少,魚若隱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我不是鬼,而且我……我有老婆。”
“呵。”梅靜晚的眼神有些冷,明顯不信她的辯解:“裝什麼,要娶我的鬼有很多,不差你一個。”
她……是不是太自戀了?還是說另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