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荷。
其實想要模仿南荷很不容易,南荷很溫柔,說話也總是輕聲細語的,最要緊的是她身上有佛氣。
鬼會怕的氣。
她碰到袖子的瞬間,魚若隱就知道她是真南荷。
魚若隱把袖子扯了出來,抿著唇說:“燙。”
南荷掌心是晃動的金紋,她這一路應該受了不少騙,這才外放著佛氣來判定身份。
不過魚若隱現在也是鬼,雖說鬼化身體不是真鬼,包括符紙的大部分手段都不會給她們帶去傷害,但佛氣不一樣。
“鬼?”
南荷抬手是想拍向魚若隱的,感受到陰沉木的氣息,還是停了下來。
她也認出了這個是真的魚若隱:“小魚,你怎麼變成鬼了?”
“借陰符吸收的鬼氣太多了,等會兒才能變回去。”
“怎麼會,你的借陰符不是隻能……”南荷的話還沒說完就先注意到了魚若隱斜插在挎包裡的筆,熟悉的氣息讓她嚇了一跳:“江老闆醒了?”
“不算。”
多的話,魚若隱不肯再說。
南荷也不好繼續問,她已經察覺到了這支筆來自誰了。
她們之間有短暫的沉默,魚若隱主動拉開了話匣子:“找到祭臺了嗎?”
南荷點點頭,她指了指西邊:“那邊。”
魚若隱嗯了聲,順著南荷指的方向走。
越是往那邊走,她們路上遇見的東西越多。
不是鬼,就是紙人。
當然級別不算很高,跟那具女屍比不了。
無一例外她們剛剛開口,魚若隱就會捏碎她們。
南荷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喊住魚若隱:“小魚。”
魚若隱停了下來,南荷欲言又止:“你……你怎麼了?”
“我怕。”
她沒有騙南荷。
魚若隱本來就是軟弱膽小的,她是不得不站在這裡的,別說是厲害的鬼怪,就算是不厲害的,她也是怕的。
因為太害怕,又不想落了氣勢,所以先下手為強。
消散了也就沒辦法嚇她了。
南荷還是覺得不對勁,她說話有些吞吐:“或許,或許……小魚,我們可以留一個問問情況。”
“你覺得她們會說嗎?”魚若隱問完就覺得自己問得不太對,她重新開了口:“你覺得她們說得出來嗎?”
這裡鬼的實力還不如前面的。
她們站在這裡一段路就有一隻,紙人的數量和鬼魂的數量剛好是一樣的。
見過女屍厲害程度的魚若隱並不覺得這些會是幕後人的得力助手,更像是按在通道前的一個個監視器,說不定那個幕後黑手正透過她們的眼睛監視她們。
魚若隱喘了口氣,她的手伸進了挎包裡,緊緊握住了梅靜晚的冥牌和白玉骨筆。
祭臺就在前面了,那真相是不是也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