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情真最先發現她和她背上的江懷寧。
她扔下了抹布,飄到了魚若隱跟前,緊張地看著還睡著的江懷寧:“小魚同學,你……你把江老闆背下來幹嘛?”
“去殷市。”
“什麼?”陸情真用力揉了揉耳朵,這才敢確定自己沒聽錯:“你要揹著江老闆去殷市?你……你膽子就這麼小?這樣折騰一個昏迷的人,你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江老闆呢?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還是個沒良心的丫頭,你……”
她像個炮仗一樣炸開了,喋喋不休的嘴滿是對魚若隱的控訴,讓她們都看了過來。
莊慈悅立刻跑了過來,她擋在了魚若隱跟前,指著陸情真:“喂,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我們小魚怎麼就沒良心了。”
“莊慈悅。”陸情真指了指昏睡的江懷寧:“你看著江老闆再說一次。”
“看著說就看著說。”莊慈悅嘟囔著,剛剛把視線轉到江懷寧身上,她就突然改了口:“小魚,我們去殷市就好了,江……江老闆還昏迷著,你帶她去也不方便……”
她苦口婆心的勸慰,魚若隱聽清了,可惜聽不進去:“不要。”
魚若隱拒絕得堅決,南荷放下了酒瓶:“我不急的,不然我們先不去了。”
南荷是個好靈,不願讓幫她的人為難。
可是這件事陸情真和魚若隱又是默契的,異口同聲地拒絕了她:“不行!”
她們都不想江懷寧再為南荷的事操心,現在這個時機正好。
尋人又不是鬥玉傀。
陸情真伸出手:“你把江老闆留下,你自己帶南荷去!”
“不要。”
魚若隱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陸情真伸過去的手。
陸情真很難不生氣:“壞丫頭,你!”
她的脾氣還沒發作,夏魚虛弱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你讓她帶著江懷寧去吧,不然江懷寧醒了看不到人,再發瘋打的可就不一定是我了,說不好是你……呵呵。”
夏魚的聲音聽著有氣無力的,惡劣的態度一如既往。
陸情真早就緩過勁了,現在她對江懷寧的敬重心又恢複了,聽到夏魚說江懷寧,毫不猶豫地靠過去用力戳了戳夏魚的傷口:“江老闆打你不是因為你缺德嘛!心機重,算計我算計蓮珍還算計小丫頭,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心是向著江老闆的。”
“呵呵。”夏魚疼得直冒冷汗,嘴上不饒人:“可惜老闆的心向著那丫頭呢。”
陸情真猛地拍了一下夏魚:“你提醒我了,江老闆還真得跟著小丫頭走,但我一點也不想去殷市,四靈店還需要人看著……殷市應該不太危險,那隻靈還挺厲害的,就是看著有點傻,靈契解開了也好像沒好太多……”
她認真分析著,突然問了嘴莊慈悅:“哎,你是不是要跟著去?”
“當然。”莊慈悅挺了挺腰桿,堅決維護著魚若隱:“小魚去哪,我去哪。”
“那……”陸情真剛想認可莊慈悅,忽然想起來莊慈悅的短板,搖了搖頭:“你骨筆都沒有,去了也沒用。”
她擠兌完莊慈悅,沒給莊慈悅反應的時間,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莊淮舒:“你去不去?”
莊淮舒傷勢沒有好全,左手臂和左腿都纏著紗布。
她將傷臂抬了抬:“陸陰官。”
“去吧去吧,另一隻手不挺好的,還能畫陰。”陸情真忽視了莊淮舒的手,當即拍了板:“尋人而已也不一定會遇見惡鬼,你跟著多份保障,嗯……”
陸情真越想越對,完全忽略了莊淮舒的意願。
她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江懷寧身上,看著由魚若隱揹著的江懷寧,怎麼看怎麼不對:“這樣……這樣江老闆多不舒服。”
陸情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輕輕推了一下樓梯。
樓梯轉動了一個方向,地板出現了一個圓坑,還多出來個通往地下的樓梯。
魚若隱她們這才發現四靈店不止三層,還有地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