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情真也學著她招手:“小魚同學,快來!”
魚若隱這才想起來陸情真昨晚也這麼稱呼過她,大概是跟著莊慈悅學的。
魚若隱走了過去,坐到了莊慈悅身邊:“桑茜和何美階的屍體呢?”
陸情真心滿意足地抱著香燭狂吸:“交給若鳶了,她會負責處理後事。”
“你……”魚若隱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怪:“情真姐,你哪裡來的香燭?”
陸情真指了指莊慈悅:“她給的。”
怪不得一晚過去,她們都能同桌而食了,原來是莊慈悅收買了陸情真。
莊慈悅也是善變,昨晚還在嫌棄陸情真,今天已經開始供奉香燭了。
魚若隱胡亂想著,用力咬了一口包子。
店裡忽然有股刺鼻的酒味散開,剛剛從她眼前消失不久的夏魚忽然從櫃臺那冒了出來,手裡還抱著完全不同的幾種白酒。
“寧阿姨說不讓你喝酒……”
夏魚白了眼她,不管不顧地灌了一口酒,微紅臉上是濃重的厭惡:“少管我的事,你要是真在乎她,那就變得有用點。”
江懷寧陷入了昏睡,夏魚再次開啟了酒鬼模式。
魚若隱縮著腦袋,沒有再管夏魚。
她本來就怕夏魚,提醒一句已經是極限了。
“嘖。”陸情真優哉遊哉地吸著香燭:“小魚別理她,她要是喝死了,我們正好放炮慶祝,對了!忘記問你了,江老闆有沒有跟冥王大人說我要住過來的事?”
“沒……”
“呀!”陸情真急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夏魚:“我昨晚已經告知過冥王了。”
“你!”陸情真繞到了夏魚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
夏魚罕見地有些別扭,她轉過了頭:“看我做什麼,江懷寧畢竟是我老闆,她說過的話,我難道會不去做。 ”
“你會,你以前總在跟江老闆唱反調。”陸情真極為認真地繞著夏魚轉了轉,抓住她手裡的酒瓶:“夏魚,這不太像你了。”
夏魚用力將酒瓶扯了回來,極為不耐煩地說:“你又瞭解我多少。”
“那倒也是!”陸情真並不在意她話裡的疏離,反而認真點了點頭:“我確實不瞭解你,你們四靈我還是跟秋落熟悉一點!”
陸情真大概真的很喜歡秋落,提起秋落她變得很是興奮。
她緊張地搓搓手:“真希望夏天快點過去!”
夏魚黑了臉:“她可記不住你。”
“沒有記憶,性格不會改變啊,我知道她比你溫柔,比你好相處不就好了。”夏魚沒有說話,陸情真忽然激動地拍拍手:“她不是會繼承你的記憶嗎?怎麼就不記得我了?”
“只繼承三個月的而已。”
“三個月就夠了。”陸情真刻意把臉湊到了夏魚眼跟前,笑嘻嘻地說:“秋落,秋落我是陸情真,我是四靈店和冥府的橋梁,是你最好的朋友,你……”
夏魚冷冷地推開了她:“吵死了。”
魚若隱發現陸情真打不贏夏魚,嘴上卻一點下風都沒落過。
她讓夏魚憋了一肚子氣,自己倒是高高興興地走了回來繼續吸她的香燭。
魚若隱很難不佩服陸情真,她的勇氣夠她學一輩子了。
莊慈悅好奇地眨眨眼:“什麼四靈?什麼記憶只有三個月?她們不都是四靈店的員工嗎?”
知道四靈更替秘密的還是少數,莊慈悅哪怕來過四靈店,也沒有知道更多的細節。
大部分傳聞還是從莊淮舒那知道的,估計跟閻息紅知道的差不多,很有可能還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