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寧語氣淡淡:“她命好。”
這話很是耳熟,不久前夏魚也這麼說過。
魚若隱下意識把陸情真當時說過的話重複了一次:“四靈不都一個命格?”
江懷寧再望過來時眼底聚攏了太多魚若隱看不懂的情緒。
她也沒有解釋,她只是說:“命格一樣,每個人的經歷也不相同。”
“秋落……”江懷寧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羨慕:“她不太一樣。”
具體怎麼個不一樣法,江懷寧就不肯說了。
陸情真都困惑的事,邢若鳶也沒有辦法回答她。
四靈除了秋落以外,最好相處的是冬雁。
冬雁最聽江懷寧的話,江懷寧說東,她絕不朝西,心也比較軟,只要求到她,她總是會搭把手的。
冬雁也有個明顯的缺點,她很愛哭。
當然這一點跟春夏相比,根本就算不上缺點。
春沉是個啞巴,為人很是冷漠,對她們這些陰差態度極差,還只願意在四靈店裡待著。
夏魚是個酒鬼,除了酒什麼都不在乎,崇市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一定會露面。
沒想到在聽江懷寧話這個賽道上,還有靈卷她。
她可是剛剛發了誓要聽江懷寧話的,魚若隱當即張口:“漂亮老婆,我會比冬雁聽話的!”
江懷寧捂住了她的嘴,認真地說:“阿隱,我不需要你那麼聽話。”
“為什麼?”
江懷寧嚥下了到嘴邊的話,冷冷地道:“不許問。”
不許。
可能是江懷寧這幾天對她太好了,這一聲不許成了最重的話。
魚若隱咬著唇,搓著手指:“寧阿姨,我記住了。”
江懷寧已經適應了她高興就喊漂亮老婆,不高興就喊阿姨的事了。
剛開始還是介意的,現在已經適應了。
魚若隱還是太小了,什麼小心思都擺在臉上。
那麼明晃晃的生氣,她不是沒看見。
她應該哄哄魚若隱的,不過……
江懷寧還是當作這個話題已經揭過,把黑傘再次塞給了邢若鳶,牽著魚若隱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隨著她們離紅牆越來越近,何美階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前面似乎有著什麼剋制她的東西,魚若隱留意到她後脖頸有微光閃動。
江懷寧也留意到了這一點,她抬抬手,在何美階後脖頸處輕輕拍了一下,暗紅色的印記浮了出來。
看清楚印記的瞬間,邢若鳶眼中閃過一瞬的詫異:“鬼奴印,這不是通常出現在紙人身上的印記嗎?”
這又到了魚若隱的知識盲區。
在這種時候江懷寧都不用她問就主動說了:“活人為了祭奠亡魂會燒冥幣,香燭,有的也會燒紙人過去服侍先人,不過有些亡魂生前就羸弱,祭奠她們的人會擔心她們操控不了紙人也就有了鬼奴印,只要在紙上寫上亡魂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貼在紙人身上,等著陽火一燒,紙片就會變成鬼奴印,確保紙人到了陰間永遠聽從亡魂的吩咐。”
“可是……何美階不是紙人。”
“對,她不是紙人。”
江懷寧雙指貼著何美階的後脖頸,用力一捏,鑲嵌在面板裡的印記居然就那麼被她硬拽了出來。
隨後輕輕碾動,印記就在她指尖化作了粉碎:“你不能接近童桑淺應該不是太弱,而是你的主人不讓你靠近她。”
“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