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寧阿姨說她明天……”
魚若隱以為夏魚不知道江懷寧的安排,可夏魚很快就打斷了她:“她那個鬼樣子,你還是少麻煩她吧,不然……”
夏魚目光冷了幾分,一眨不眨盯住魚若隱,一字一頓道:“不然我就得懷疑你想謀我財害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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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若隱才沒有謀財害命的意思,倒是夏魚居心不良。
經過一晚的安睡,魚若隱忽然明白了過來。
夏魚分明處處針對她和江懷寧,又怎麼會突然那麼好心,她肯定有陰謀。
魚若隱剛剛邁進浴室洗漱,門外就響起沉重的敲門聲:“喂,醒了還不出來。”
夏魚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魚若隱被嚇得把牙膏沫吞進去了一點。
她猛咳兩聲,喉嚨悶痛的感覺讓她一下想起了江懷寧。
光是止不住的咳嗽應該就已經很難受了,更別說還在咳血了,昨晚還耐著性子給她和何美階說了那麼多。
魚若隱自省起自己,門外催促的聲音更大了:“喂,喂喂喂!”
太吵了。
吵得魚若隱想把夏魚的嘴縫起來。
可惜她只能想想,她不敢去挑戰夏魚的實力。
她想當縮頭烏龜,但夏魚死活不住嘴,魚若隱走出了浴室,匆匆換過衣服,拉開了房門:“你……”
門外又哪裡有什麼夏魚,只有一個紅木人。
木人跟夏魚有三分相像,能夠看得出是照著夏魚的模樣雕刻的,但做工並不精細,很是粗糙,尤其是頭發部分只雕琢出寥寥幾筆,看著很是敷衍,也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魚若隱觀察紅木人,紅木人也在觀察魚若隱,它突然張開口:“下樓!”
夏魚的聲音突然從紅木人嘴巴裡冒了出來,魚若隱被嚇得退回了房間裡。
紅木人漸漸有些不耐心,四肢開始劇烈顫動:“下樓下樓快下樓!”
見魚若隱還不動,那紅木人一下把她扛了起來。
魚若隱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樓下了。
紅木人把她摁在了夏魚對面坐下後,竟是逐漸潰散,在極短的時間化作一團紅霧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魚若隱大概明白了。
這紅木人不是雕刻出來的,而是夏魚靈氣所化。
靈氣還真是足夠神奇,江懷寧昨晚似乎說她身上也有靈氣,魚若隱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那裡掛著那顆紅玉果。
“你很慢。”夏魚聽到動靜,敷衍地抬了抬眼皮。
夏魚桌上還擺著酒,濃烈的酒味嗆得魚若隱都不想開口,掙紮好久才說:“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不知道。”
“那聲音……”
“我的分身在你房門外叫了一夜,確保你一醒來就能聽到我的聲音。”夏魚抱著酒瓶,遞過來一個笑臉:“不必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