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魚被困在副駕駛座上動彈不得,沒好氣地斜了眼江懷寧:“你還真是大方啊,什麼都給。”
魚若隱下意識地看了眼紅玉果:“寧阿姨說這是四靈店身份的象徵,你們都有。”
“嘖。”夏魚揶揄地看著江懷寧:“說了那麼多謊話啊,怪不得遭報應了。”
“閉嘴。”江懷寧冷冷地掃了眼夏魚:“接下來一個月,別讓我看見你喝酒。”
魚若隱不太能分清夏魚是醉著,還是醒著。
夏魚伸了伸腰肢,懶洋洋地問道:“那今天算不算?應該不算吧,那我今天多喝點。”
她又拿出來了幾瓶酒,毫不猶豫地灌了下去。
魚若隱都懷疑夏魚根本沒嘗到酒的味道,酒到了她的手裡更像是一種借機發揮的工具。
她不像是醉了,更像是在借酒發瘋。
態度惡劣,說話難聽。
魚若隱不太想搭理夏魚,她還是更願意和江懷寧說話。
魚若隱將腦袋往前湊了一點:“寧阿姨,她們都沒有這個嗎?”
江懷寧冷淡的眼神回暖了些,她抿著雙唇,許久才說:“你是老闆娘,當然跟她們的不一樣。”
老闆娘。
她是老闆娘。
魚若隱實在是很好哄,江懷寧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她眉間又有了喜色。
江懷寧的車開到了隆域街西角,撞過無人光顧的黑巷子的牆壁,帶著她們回到了四靈店。
“你們先回店裡,我去停車。”
夏魚斜了眼江懷寧,幹脆地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魚若隱抱著蛋糕,還拿了不少行李,有些不便地開啟了車門,先抱什麼都成了為難的事。
“夏魚。”
江懷寧喊過夏魚名字的聲音沒什麼溫度,不似喊她時那樣溫柔。
魚若隱不自覺地在心底攀比起來,又在下一瞬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她和夏魚比什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懷寧和夏魚關系並不好。
夏魚聽到喊聲退了回來,不太情願地幫著魚若隱提起了蛋糕。
魚若隱本來想跟夏魚道謝的,可夏魚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往前走,她還是將那句感激遞給了駕駛座的江懷寧:“謝謝。”
江懷寧瞳孔微微顫動,聲音不受控地放低:“不用說謝,我們……以後我都會給你過生日的。”
“撲哧。”走在前面的夏魚笑了聲,回過頭看著她們,再張口說出的話惡劣極了:“以後?活不活得過這個月都不好說。”
“你!”
魚若隱想和夏魚爭吵,可是夏魚不等她說話,就轉身回了店裡。
“下車吧。”
沒有起伏的聲音,平淡得像是一潭死水,出奇的沒有憤怒。
魚若隱在其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難道說她是個短命的?
魚若隱帶著滿心困惑下了車:“寧阿姨……”
她還沒問出心中疑惑,江懷寧就開著車消失在了眼前。
江懷寧拒絕替她解答的態度有點過於明顯了。
她似乎只能問那個處處針對她的夏魚了,可夏魚也不見得會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