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魚甩了甩腦袋,朦朧的眼神清明瞭幾分。
她勉強將注意力放到江懷寧臉上,看明白她的焦急,笑容更加惡劣:“老闆,我實在不明白人有什麼好的,命短還無用。”
魚若隱聽明白了。
江懷寧和夏魚都不是人,而且夏魚看著很厭煩人。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跟夏魚的距離,眼睛瞥著店門的方向,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這才鼓足勇氣問夏魚:“你不喜歡人?”
“怎麼會,我最喜歡人了,尤其喜歡你。”
夏魚沖著她眨眨眼睛,笑意卻沒有爬進眼底:“可惜,你會死的。”
咚咚咚——
心髒不規律地狂跳起來,魚若隱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種威脅,抑或者說是種暗示。
求生的本能讓她往外張望更加頻繁。
店裡的氣氛壓抑了幾分,夏魚目光鋒利了許多,颳得面板生疼。
魚若隱捂住臉,還沒算好逃跑路線,江懷寧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她不會死。”
江懷寧目光比夏魚還要淩厲,店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魚若隱的心髒快速顫動,她腳尖已經轉到了店門的方向,夏魚卻一點也不怕:“你又怎麼……”
“滾出去!”
她話還沒說完,江懷寧忽然朝著肩用力一拍,幾乎將她肩頭震碎。
魚若隱心髒猛地一縮,拔腿就跑。
她一下竄出了店,店裡剩下的兩個人都有些懵。
夏魚回過神,笑出了聲:“老闆,這可不是我不滾,是你的小妻子滾得比較快。”
她被江懷寧震碎的肩頭以極快的速度癒合,江懷寧深深地看了眼店外,轉過頭盯住她的眼睛:“夏魚,我們需要談談。”
夏魚聳聳肩:“有什麼好談的,你把我變成啞巴,我也就能閉嘴了。”
“酒不是你放肆的理由。”江懷寧抓著夏魚走到了櫃臺裡,從連著的廚房翻出來一個木桶丟給她,用力朝著夏魚腹部拍了一下。
夏魚胃裡一陣翻湧,剛剛喝進去的酒,一滴不少全部吐了出來。
她臉上微醺的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懷寧確定她清醒了不少,這才說:“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
夏魚清醒了不少,她靠著木桶輕輕喘氣:“大人呢,大人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哄騙陰官來陪你演戲,還要說謊拽著冥王下水,椿仙,這世上哪有椿仙?你還要試多少次才肯放棄?”
“椿仙不是我虛構的,這世上有椿仙,只是不在冥王那。”
江懷寧低下頭,最後看了眼夏魚:“別再管我的事,還有管好嘴。”
她叮囑完夏魚就往店鋪外走,夏魚靠著木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起身跟上了江懷寧。
江懷寧回過頭瞪了眼她,夏魚攤了攤手:“你不是說讓我別忘了職責,你是我老闆,幫你把落跑新娘抓回來不也是我的職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