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臥室,已是深夜。
顧杳趴在被子裡,整個人像被重物狠狠碾過,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無。
浴室門開啟。
周政良一身溼熱水汽坐到床邊,寵溺地捏捏她小臉,“把腦袋靠過來,吹頭髮。”
“不要。”
她蔫蔫道:“太困了,想睡覺。”
剛剛在浴室,只吹到一半。
床上人懶得動,周政良便連人帶被一把撈起來,箍在腿上。
“......”
吹風機接上電源。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穿插於髮間,溫柔拂過她頭皮。
有點舒服。
小姑娘慵懶閉上眼,心安理得地享受。
大領導這雙手,能持鋼筆籤檔案,也能進廚房做菠蘿炒飯,可以幫她吹頭髮,還可以...
想到不該想的,紅暈悄悄爬上耳廓。
神遊之際,聽周政良低問:“是不是沒盡興,嗯?”
嚇得一個激靈。
顧杳怔怔抬眸,迎上男人幽邃深黑的注視。
自同居後,對這樣的眼神已不陌生。
他又?
秀眉蹙起,滿臉茫然。
難以理解,明明結束不到二十分鐘。
小姑娘生無可戀的表情落入眼底,周政良喉結滾動,隨手關掉吹風機,撫上她柔順全乾的頭髮,將人放到床上...
當夜,只安睡四小時。
...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據說梁小姐已經回京,想必是知難而退了。
轉眼到國慶假期。
顧杳身負使命,揣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搭上回塘縣的高鐵。
原本大領導準備開車送她,卻在快要上高速時,接到徐秘書的一通緊急電話,說市政郵箱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茲事體大,需要他親自過目,以作裁斷。
此類情況發生在平時,比較罕見。
公務要緊。
顧杳讓周政良靠邊停車,自己在手機上購票,改乘高鐵。
臨走前,她抱住男人的腰,擔憂問:“什麼舉報信,跟誰有關?”
“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