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嫩手臂穿過他腰間環住,小臉貼在他胸前,疑惑道:“幹嘛呀?”
靜默兩秒。
“聞到什麼。”頭頂落下低嗓。
顧杳下意識把鼻子湊近,輕輕一嗅。
憨憨憋出句:“男人味。”
周政良:......
看來是錯怪她,的確神經大條。
也罷,不說掃興的話。
大手撫上她腦袋,正要開口,卻聽小姑娘突然話鋒一轉,“今晚飯局上,有圈外人?”
殺回馬槍。
緩緩垂目,周政良問:“何以見得。”
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
“體制內女同志,一般不會打這麼濃的香水。”
不僅染到旁人身上,還留香這麼持久,可想濃度十足。
下刻心念一動。
顧杳踮起腳,手指移至男人襯衫領口,仔細檢查。
看她滿臉嚴肅的模樣,周政良輕笑。
抬手解開袖釦,以及頂部幾顆釦子,方便女朋友看得更清楚。
指尖不小心劃過性感的喉結,彷彿觸電般,顧杳呼吸凝住。
下秒,柔荑落進周政良掌心。
放到唇邊,他低頭親了親,安撫道:“沒人敢那麼大膽。”
知道她在找什麼。
口紅印。
或許是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顧杳後知後覺,頓感自己太敏感。
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程二公子。
逢場作戲,藉口無懈可擊。
“沒人敢,是因為你界限分明。”
組局者畏懼他的身份,自然不敢得寸進尺。
但...
顧杳悶悶道:“保不齊以後,再過十年,二十年,周書記赴的局越來越高階,底線也一降再降。”
暗示他,人是可能會變的。
小姑娘多愁善感時,周政良的心總要跟著隱隱牽動。
這條路,註定要從汙穢泥濘中蹚過,能否寸毫不沾,自始身心乾淨,千人千面。
他說:“倘若將來,我行差踏錯一步,最終的結局必然是身敗名裂,淨身出戶。”
咳。
話題扯遠。
顧杳及時打住,“我沒有不信你,就是電視劇害人。”
劇本都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