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臨走之時,小德子轉身嘆氣道,“殿下,如今陛下病重,東宮已立,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您又何必苦苦執著於此不放呢?您這樣耗下去,對您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
說完之後,小德子便轉身離開了。
而趙筠則是冷笑一聲,十分不屑,就將他甩了甩袖子對手下吩咐道,“去,去東廠把尤公公給我叫來!”
“是,殿下。”
半個時辰之後,尤春來到了趙筠的府上。
就見趙筠迫不及待的一把上前便抓住了尤春的手腕,很是著急的說道,“公公眼下該如何是好?你可得趕緊替我想個辦法啊。”
“就在今天上午那小德子來傳聖旨了,說是讓我趕緊前往封地就藩,不得在京中繼續逗留下去,我說他是假傳聖旨,所以才沒接旨。”
“只是如今父皇病重,宮中又全然被老三的人給把持住了,我現在就是想進去見一見父皇,卻也是難如登天,你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話音落下,尤春無奈道,“殿下事到如今,依我看也卻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要怪只怪我們終究是其他一招,算來算去也沒有算到大皇子會在冊封大典上來這麼一出。”
聽到這話,趙筠他的一掌拍在桌上,就見他怒道,“早知道老大是個這麼沒心眼的蠢貨,當初我就應該派個人直接把他暗殺在西山行宮了,說什麼也不應該讓他來參加這策立大典。”
“如今他刺傷了父皇,父皇奄奄一息,對他來說無非就是死路一條罷了,可確實便宜了,老三。”
“只是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總歸有蹊蹺,公公,我在兵部和都督府都有不少人在外,還有薊州總兵作為策應,你看,要不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整個京城來個天翻地轉吧?”
話音落下,尤春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道。
“殿下,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沒有認清楚形式嗎?這兩日想來您在府中對外面的訊息也沒怎麼聽說吧。”
趙筠眉頭一皺道,“怎麼了?這兩日我在府中不得隨意出動,身邊的耳目也都被老三的人給盯住了,要獲得些訊息還真不容易。”
尤春嘆氣道,“自從太子殿下入主東宮的那天開始,就任命海毓做了吏部尚書,海毓進入內部立刻大刀闊斧的變動人事。”
“現在除了我這個禦馬監太監沒有動之外,其餘我們的人,無論是兵部還是禮部,亦或者是戶部的,督察院大理寺連帶著都督府,全部都被清掃了個幹淨。”
“要麼被以拔擢名義派到邊地去做總兵了,要麼便以平調的命令將其調出了京城,現如今我們手上的人,留在京城中的只有不到數十人了,試問就這麼點人手,如何能做您說的那所謂的轟轟烈烈的大事呢?”
聽到這話,就見趙筠臉上面如死灰。
“照你這麼說,現在應當如何是好?”
尤春嘆氣道,“我也是沒有料到他們做事竟然如此的雷厲風行,不留一線生機,但眼下在京城中我們已是猶如光桿司令般的存在,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恐怕非但沒有什麼好處,還有可能深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