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人雖然沒有聽到小德子究竟對崇德帝說了些什麼,但看到他進來了 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見崇德帝這時候一邊拍了拍柔妃的手,一邊說道。“柔妃,朕還有一個大兒子,你應該是還沒有見過。”
菰柔有些吃驚的說道。“臣妾也是早早聽聞過這位大皇子,不過倒是的確從未見過。”
崇德帝冷笑道。“其實你見也不見也並不重要,只不過從禮制上來說,既然你成為了新的貴妃,那的確也有他見一見的道理,不過此子實在是忤逆狂悖,待會兒若是說了些什麼不中聽的話,你也不必往心上去。”
“臣妾遵命。”
崇德帝接著抬頭說道。“就讓那個逆子滾進來吧。”
小德子當即宣召道,“陛下有命,召見大皇子。”
不一會兒,就見大皇子趙楨這時候跌跌撞撞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而因為來的十分匆忙,此刻他並未認真梳洗,頭上的發絲還有些淩亂,身上的衣物也有些汙垢,就連精神狀態也照樣是瘋瘋癲癲,文武百官見狀,都不禁竊竊私語了起來。
趙楨就這樣來到龍椅前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兒臣拜見父皇。”
崇德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些日子正讓你在西山行宮幽閉反思,你可反思出來了些什麼東西?”
趙楨點了點頭說道。“兒臣近日已經悔過,對以前做的事情也都細細的思慮了一番,兒臣所作所為實在是對不起君父,也對不起這大周的江山社稷。”
“那就好,這位是朕新納的貴妃,賜封號為柔,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就先拜見一下吧。”
趙楨於是又轉頭向菰柔磕了個頭,接著說道。“兒臣拜見柔妃娘娘。”
但趙楨的注意力似乎並未在柔妃身上停留半刻,緊接著又將他轉過身來,對崇德帝說道。“父皇,兒臣近日在西山行宮中反思時,偶有所悟,乃至這江山社稷之不易,更是於睡夢中,得到了先祖的一句昭示。”
聽到這話,崇德帝臉色微微一變。
崇德帝向來都是比較相信這些佔蔔讖緯之說的,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先祖告訴你什麼了?”
趙楨突然抬頭,臉色有些微妙的說道。“父皇,既然是先祖的昭示,那自然是不能夠讓其他人聽見的,兒臣懇請能夠貼近父皇,此話兒臣只能貼在父皇耳邊說,而不能夠讓其他人聽見。”
聽到這話,崇德帝雖說是覺得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趙楨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本來也不會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於是崇德帝便點了點頭,“那好啊,你便到朕跟前來吧,朕倒是想聽聽先祖有什麼要說的。”
就見趙楨這時候徐徐起身,沿著那臺階步步的走到了龍椅跟前。
來到崇德帝身邊,他微微俯身,只是貼近崇德帝的耳邊,輕聲說道,“父皇啊父皇,既然這個皇位我做不成了,先祖說,你也不配繼續坐在這上面了。”
說完之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就見趙楨突然間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被摔碎的尖銳的瓷碗的一角,他按住崇德帝的脖子,狠狠的將那瓷片紮了進去。
剎那間,整個大殿之上亂做了一團。
崇德帝的脖子頓時鮮血湧出。
而這一刻,趙楨還要動手,將崇德帝徹底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