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毓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趙楹又問道。“只是這一回父皇又會作何舉動呢?我那大哥如果親自前去,這一次無外乎就只有兩個結局。”
“要麼這李天德被帶走,要麼便是這件事情被徹底的挑明,無論哪個結局,恐怕父皇都會坐不住的吧?”
海毓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說我們這一次絕對不能前往,也不能夠露面的原因。因為在我看來,這一次聖上很有可能會親臨寶安寺!”
趙楹聞言,眸光閃爍,驚道,“你是說,父皇會前往親自將晉王拿下?只是……只是這些年來父皇已經極少出宮,這一次真的會為了老大,而帶著人親往那寶安寺嗎?”
海毓微微搖頭,“在聖上那裡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聖上的心思最為難以捉摸,無論如何,這一次恐怕晉王殿下是在劫難逃了,不過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不也是他自己自找的嗎?”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不過就是待在這一方梅苑小天地,繼續賞花罷了。”
趙楹微微頷首,又道,“你說……此事要不要給刑部,大理寺亦或者是都察院通知一聲?父皇如果真的要處置晉王,自然是要將此事重提,讓他們提前做個準備,豈不是正好?”
“不,不用。”
“雲樓,朝中的這些個老狐貍,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一把好手,你只當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心如明鏡嗎?這些個老狐貍個個都是洞若觀火,到時候聖上有什麼想法,恐怕還不用等到聖上親自發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關於此事的議論摺子,只多不少。”
“這倒也是,也罷,那我們就繼續賞花。不過倒是可以多些人手去查探狀況,蔔春,你再點幾個眼線,去到那寶安寺。”
“是,殿下。”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殿下,薊州總兵鄧銘說給您獻了一樣禮物,請您笑納。”
趙筠正坐在堂上喝茶,就見這時手下蘇堯來報。
趙筠眉頭微皺,平靜道。
“這個鄧銘,倒還算是個會來事兒的人,你可知道他送來的是什麼禮物?若是一般的東西,就不用往府上搬了,省的佔地方。”
蘇堯弓著身子低聲說道。
“殿下,乃是一個人!”
“人?”
聽到這話,趙筠立刻開始變得有些不淡定了,他將茶盅放在桌上,皺眉道。
“好端端的給我送個人來做什麼?”
“這算是個什麼禮物?”
蘇堯諂笑道,“殿下,我說還真是巧了,這鄧銘就跟您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您想要什麼,他就給獻了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