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毓搖了搖頭,“這倒是不太可能。”
“聖上既然準了我的變兵之策,那便說明聖上一直以來對於茶馬道的態度是肯定的,這一次聖上定然也能察覺出來蹊蹺之處。”
“只是此時聖上究竟會如何處理,派誰去處理,尚且不得而知。”
“唉,那倒也是。”
“只是在這關頭又出了這事,倘若我在交州就好了,至少還能盯著一點,這一走果然就出事。”
謝臨嘆氣道。
海毓擺了擺手,“這件事與你無關,且不說這馬匪本來就是來去如風,就是發現了,關外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用兵之所。”
“不過在我看來,這馬匪似乎是有針對性的作案。”
“既然如此,那邊可以根據這些被劫掠商隊貨物的去向,推測這夥馬匪究竟是出自於何處,只要能抓住大致方位,剿匪就容易的多了。”
趙楹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
海毓嘆氣道,“我們在這幹著急也沒用,還是看聖上那邊準備如何裁決吧。”
……
福寧宮。
童閣老噗通一聲跪下,“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德帝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愛卿不必多禮,快請起吧。”
“謝皇上隆恩。”
“童愛卿,近來交州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童閣老點了點頭,“臣有所耳聞,交州馬匪肆虐,蘿蘭和我大周商隊,都被襲擊了。”
崇德帝嘆了口氣道,“就為了這事,今早又是八百裡加急,又是蘿蘭國的使者來見朕,真可謂熱鬧的很吶!”
童閣老嘆了口氣。
“陛下,茶馬道乃我大周今年戶部所倚重,不慎重不行啊,若是茶馬道一旦出了什麼差池,則我大周今年戶部,又將會是一片狼藉。”
崇德帝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
“倒是朕有些怠惰了。”
“陛下並非怠惰,只是這交州距離望都相隔千裡,現如今邊地究竟是何情況,尚且不明,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下,誰也不好做出判斷。”
崇德帝接著又問道,“那依你之見,這件事當如何處理呢?”
“今日那蘿蘭使者來見朕,竟然說要派兵前來,簡直是豈有此理,朕打算命薊州,密西,交州三路出擊,務必要將這夥馬匪一網打盡!”
童閣老搖了搖頭,躬身道。
“陛下,為了一夥馬匪,萬萬不可如此大費周章啊!”
“陛下,臣以為,這夥馬匪出現的時間,地點,而且劫掠的物件,未免都過於巧合,很有可能是關內人為之。”
話音落下,崇德帝一頓。
“你的意思是,是自己人幹的?”
“朕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這茶馬道乃是朕欽定的國策,誰又敢如此大膽猖狂呢?”
童閣老嘆了口氣道。
“陛下,這茶馬道是國策不假,只是從定下以來,朝中針對茶馬道之事的辯論就沒有停止過,文武百官更是分成了好幾派,各執己見。”
“這一次定然也是有人暗中謀劃作亂,妄圖攪亂兩國關系,破壞茶馬道,打亂陛下剛剛制訂的今年邊策。”
“究竟是何人所為,臣雖然不知,然臣知道,這件事一旦讓他辦成了,則我大周今年邊策尚未執行,朝中便已然被攪亂,其心可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