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起身,緊張的拱手道。
“兒臣遵命!”
就見趙禎一番思索,接著道。
“父皇,兒臣以為,如今我大周雖然看似是內憂外患,然實則卻是有否極泰來之象,去年的戶部之所以吃緊,一來是因為蘿蘭入寇與邊鎮軍戶叛亂,二來則是內地災情。”
“兒臣覺得我大周不會年年如此。”
“或許今年風調雨順,那便無需憂慮,而且像去年那種狀況我們都渡過來了,說明我大周本無什麼需要改變的地方。”
“若是一味求變,正如前朝那般,國策一變再變,到最後反倒是弄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動蕩不安,國策不定,則人心思動。”
“所以兒臣的看法是,今年只需維持與去年相同的策略便是,不用過分變化,至於一些小事,不合理的,稍作休整即可!”
趙禎說完,大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眾人臉上神態各異。
但也都很難看出來是什麼想法,只是無不密切關注著崇德帝的表情變化。
毫無疑問,他們說了都不算。
只有崇德帝認可了,那才是真正的被認可了。
而此刻,崇德帝在聽完了趙禎的對策之後,神色淡然,並無多大變化,只是略微點頭。
“禎兒能說出這番話,說明這段時日的閉門思過,也算是有些成效。”
“去年的國策總的來說,倒也的確勉勉強強!”
一個勉勉強強,給出了崇德帝那並不算很明顯的態度。
按照趙禎的意見,一成不變。
雖說的確是沒有太大的會失敗的風險。
但也只能說是勉勉強強。
崇德帝接著又看向趙筠。
“筠兒,你平時倒是對策多,朕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和趙禎不同,趙筠被提問的時候明顯要積極主動的多,神色自信而淡然,明顯是在來之前就有過思考的,因此顯得遊刃有餘。
就見趙筠起身拱手道。
“父皇,兒臣以為,大周如今的窘境,最主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北方的邊患,尤其是匈奴和蘿蘭,以及遼東的靺鞨。”
“靺鞨畢竟尚且還不成氣候,只需稍微掃蕩,不用過分搭理,而真正的威脅,則是匈奴和蘿蘭。”
“如果我大周能一戰將蘿蘭和匈奴都分別打垮的話,瓜分了他們的土地,將他們的百姓都遷回內地,充作軍僕,則我大周也就無需每年再維持幾百萬銀兩的邊鎮軍費,同時還能從中大賺一筆。”
“兒臣以為,此舉可以一舉緩解我大周當今的疲態,同時也可以扭轉中原與草原的格局,我大周也重新建立封貢體系,威名遠播!”
趙筠話音落下,贏得了在場不少大臣的認可。
尤其是兵部和司禮監的一些官員。
他們本來就和趙筠來往的比較密切,在政見上也是差不多的。
“陛下,臣以為二殿下言之有理,匈奴蘿蘭壯大,則我大周必然只能收縮,而若是能將他們打垮,那我大周將無後顧之憂!”
“臣附議!”
“臣也以為有理!”
整個大殿中,幾乎有一半前來赴宴的大臣都選擇了起身支援趙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