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在晉州府有多想你,要不是為了你,我堂堂知州身份,豈能住在他這晦氣屋子裡頭?”
“至於說我姐姐,有什麼好怕的?”
“她目前在望都告禦狀呢,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咱倆這兩天在這裡頭想怎麼爽就怎麼爽!”說話的人正是胡萊。
女人又道,“話雖是這麼說,我總擔心咱倆的關系被人洩露出去,我畢竟也算是老爺的遺孀。”
“這如今老爺屍骨未寒,我還戴著喪服呢,就跟你做這種事情,傳出去了,可叫我怎麼活?”
胡萊恬不知恥的說道,“我的小美人兒哦,你嘴上說著不樂意,身體不還是挺誠實的嘛?我也沒見你剛才有多抗拒嘛!”
女人俏臉一紅,揪了一下胡萊道,“那不是你非要嘛,我本是不樂意,現在到你嘴裡又變成我主動了,下回你再來,我可就連門都不給你開了!”
“別別別,小美人兒,我剛才那不只是說著玩兒的嘛!”
“逗逗你,別生氣嘛!”
女人將臉轉向一邊,又帶著兩分擔憂道。
“我這兩天總覺得心裡惶惶不安的,前天夜裡做夢貌似還夢到老爺了,我夢到老爺在夢裡叫我償命!你說哪天老爺的冤魂會不會真的回來找我……”
胡萊皺眉道,“我看你真是疑神疑鬼的,哪有那麼多冤魂索命的,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就算真的要索命,那也不是找你!”
女人遲疑道,“可……可畢竟是因我而死,而且也是我開的門,若是哪天真相大白了,我肯定會被浸豬籠的!”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
“若是我那姐夫當真來索命,那也應該先找我這個舅子的麻煩,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幾個殺手其實是我僱來的。”
“姐夫的死,也怪不得別人,只怪他納了我的女人做小妾,又偏偏是這個邑陽府知府,二皇子的命令,我也不能不聽啊!”
“二皇子?這件事跟二皇子有何關系?我記得你不是一直聽命於晉王的嘛?”女人這時好奇問道。
那胡萊臉上多了幾分得意之色。
“你一個女流之輩懂什麼?晉王殿下當然也是我的老主子,不過正所謂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二皇子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又如何能拒絕呢?”
女人接著問道,“可是……若晉王殿下問起來,你又當如何解釋?”
胡萊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件事晉王殿下不會知曉的。”
“姐夫的死,可謂是天衣無縫,現在朝廷內外一致都認為我姐夫乃是含冤自殺,至於誰來負責,那自然是交州的那位海巡撫了,誰讓他得罪了晉王殿下和二皇子呢?”
“晉王殿下也並不知姐夫乃是死於我手,自然也不會多問的,你啊,就等著享福吧,等哪日我做了封疆大吏,可也得封你個誥命夫人!”
……
天明時分。
一聲雞叫,整個劉府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門口的拐角處,蔔春和蔔秋兩人已等候多時。
沒過一會兒,一道人影出現在巷口。
正是趙楹。
此刻趙楹左手提著霜寒劍,右手則是提著一個麻袋,那麻袋裡面似乎裝了什麼活物,還在不停的扭動著,發出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
蔔春和蔔秋見狀,忙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