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說!”
……
童府。
童源生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忽的只見史善周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閣老啊,您怎麼還有心思喝茶!”
“閣老,出大事了!”
童閣老來不及將杯子放下,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你二人如此著急?”
“閣老,你先看過這封信吧!”
周璋將一封信遞給了童閣老,童閣老一看署名,眉頭微皺。
“是芝玉寄來的。”
童閣老忙拆開來看,不到半刻鐘後,手指便不自主的顫了起來。
“閣老,芝玉在信上說那尤春竟敢帶著錦衣衛直接闖入巡撫府,帶走了雁之,現如今雁之正被關在東廠天牢裡面受刑呢!”
“閣老,這東廠可不是活人能進去的地方,就是無罪也得給你編排個罪名出來!”
周史二人急言道。
童閣老嘆了口氣,將信放在了桌上,“我知道你二人心急,可事到如今,光急也是無用的,那尤春敢上巡撫府抓人,所奉的也是聖上諭旨,倘若不是聖上之命,他又如何敢如此這般造次囂張?”
“那東廠是什麼地方,我當然也清楚,何況現如今還是尤春做主,一個月前貪腐案他對雁之恨之入骨,此番更是必然會對雁之無所不用其極!”
“閣老,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啊!”
“是啊,閣老,雁之能撐的了幾天,誰又能知道呢?我們應該盡快想個法子搭救雁之才是,三殿下那邊已是通稟了,可也沒有什麼信。”
童閣老眉頭緊皺,他思量半天,徐徐道。
“此時若是去找聖上求情,難免會落得個朋黨的罪名,就算是沒有,也只恐會被聖上所懷疑,只是若不去的話,雁之此行又十分危險……”
“不如這樣。”
童閣老眸子一亮,對周璋史善道。
“你二人寫信速速告知芝玉,令其返回望都,同時這幾日要多安排些耳目,打聽雁之在東廠之中的狀況,必要時可打點一二。”
“至於聖上那邊,你們便不必去了,我一人前往就是。”
“閣老,你一人前去,聖上若是遷怒於你……”
童源生捋了捋胡須,嘆氣道。
“雁之乃是我的門生,如今這個門生出了事,我這個做老師的,又如何能不出手搭救自己的學生?至於聖上怪罪,我已是如此一把年紀了,聖上要怪那便怪吧,我已是無所畏懼!”
……
下午時分。
童源生身著紅色官袍,獨自一人來到了正德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