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劉知遠抬頭一看,發現四周並沒有人。
“趕緊給本大人滾出來!”
劉知遠罵了幾聲,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於是便又坐了下來,暗自納悶兒。
“莫非是老鼠?”
正說著,忽的,只聽見頭頂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劉大人,我在你上面呢!”
“啊?你!”
劉知遠抬頭一看,卻見兩名黑衣人蹲在他頭完,那兩人便直接一躍而下,其中一個捂住劉知遠的嘴不讓其發聲,而另一個則是用一根白綾勒住了劉知遠的脖子。
“我……”
不出半刻鐘的時間,劉知遠便掙紮不動了,身上的體溫漸漸的降下來,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將那根白綾繞過房梁,又抬著已經死掉的劉知遠的屍體掛了上去,身下還放了一把踢掉的凳子,營造出一種自殺的場面。
做好這一切之後,其中一名黑衣人從身上掏出來一封信,緩緩的放在劉志遠的桌面上。
……
崇德六年冬,臘月十八。
交州境內邑陽府知府劉知遠於府上自縊身亡,留下絕命書的事情,開始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連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府上全家縞素,劉知遠的屍體很快就入了殮。
“老爺!老爺啊,您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老爺,您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們母子倆就離開了啊!”
“老爺,您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們一聲,就這麼走了!”
……
靈堂內,嚎哭的最大聲的自然是身為知府夫人的張素,作為知府夫人,雖然邑陽地處偏遠,也很窮,但靠著劉知遠知府的身份,她的日子還是能過的滋潤的。
而如今劉知遠撒手人寰,自然也就意味著她從此以後就要守活寡了。
就在這時,主簿張嵩和師爺王宏以及府上的管家牛二三人聚在了一起,他們氣勢洶洶的說道。
“夫人,這件事情實在蹊蹺,現在可不是您哭的時候!”
“是啊,夫人,逝者已逝,您就算是哭,也沒法改變大人已死的事實了,反倒是大人為何會自殺身亡,我認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啊!”
“大人為人豁達大度,做事更是一絲不茍,是絕不會輕易尋短見之人,我看,這件事定有蹊蹺,夫人,為今之計,我看是先查明這件事緣由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一番勸諫,可對於此刻哀莫大於心死的張素來說,都是無濟於事的話。
“老爺都已經死了,我今早發現他時,他便已經上吊自縊身亡了,他是自殺,能怪得了誰?若是真要追究,那也只能怪老爺自己想不開!”
張素話音剛落,就見這時一個丫鬟突然氣喘籲籲的拿著一封信闖了進來。
“夫人!夫人!”
“老爺的書房裡,還放著一封信!”
“信?”
張素接過那信,卻見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絕命書。”
王宏張嵩牛二也都紛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