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會兒,只見一蘿蘭使者果然登上城頭,進入衛指揮所內。
蘿蘭使者見到海毓,卻並沒有要下跪的意思,只是將一隻手橫在胸前簡單的鞠了個躬。
見狀,桑達十分生氣,怒斥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見到巡撫大人還不下跪?我看你是不想活著回去了。”
那使者渾然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死亡,反而十分淡然的聳了聳肩道。
“如果你們要殺了我,那也應該等我把話說完,更何況,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難道你們大周也要做如此不講武德之人嗎?”
嘩啦一聲。
桑達直接抽刀架在了那使者脖子上,怒道,“我就是殺了你這狗日的又能怎麼樣?你們這些關外的畜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跟你們打仗還需要講什麼武德嗎?無非就是靠著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暫時取得一點優勢罷了。竟敢如此囂張!”
那使者此刻竟然就真的伸直了脖子。一句話都沒有說。似乎就等著桑達動手。
千鈞一發之際,海毓開口制止了桑達。
海毓接著看向那使者說道:“我不殺你,我想聽聽你要說些什麼?”
那使者頓時聳了聳肩,十分得意的說道:“巡撫大人,我主人的意思很簡單,大軍壓境,你們小小的渡馬關是守不住的,與其到了最後城破人亡的地步,倒還不如學的聰明一些。如果你們能現在就像我家主人投降。俯首倒戈的話,我們主人可以保證讓你們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你們在這邊是什麼待遇?到了西域之後,會得到同樣的待遇,並且在我們西域王庭,你們可以不必遵守大周的這些繁瑣的各種規矩,自由自在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海毓微微一笑,淡定回答道,“我們周人不喜歡生活在你們西域的王庭,同樣的,你們蘿蘭人也沒法習慣中原,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跟往常一樣,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地方。才是最好的。”
使者搖了搖頭道,“巡撫大人這話說的很沒有道理。我記得你們周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如今既然你們周人覺得只有中原才是你們的土地。那麼這句話不如就由我們蘿蘭來說,但凡是我們蘿蘭兵鋒所向之第,都將臣服於我們。”
“誰要是不願意臣服,誰就只有死路一條。”
“狂妄!”
桑達聽到一半,沒忍住又站了起來,要收拾這個大言不慚的使者,然而卻被海毓再度制止。
相比起來,海毓的情緒倒始終都十分的穩定,並沒有被這使者狂妄言語激怒。
海毓擺了擺手,淡然道,“空談是沒用的。既然你們蘿蘭對自己這麼自信,那我們盡可以來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一決雌雄,我城中人嘛雖然比不上你們那麼多,但要真打起來,勝負亦未可知。”
使者嘴角微微上揚,又道,“巡撫大人,如果我能給你們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呢?能否臣服投降於我們?”
“什麼條件?”
使者環顧左右,十分得意道,“你們大周的三皇子,前幾天被我們所擊潰,現如今就正落在我們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