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相比起來,或許海毓才是那個全天下最擔心也最想早點找到趙楹的人,可一出塞外,就如同大海撈針,要找到一個人,何其不容易?
不過話說回來,海毓也清楚,童閣老在望都周旋,能得到這樣的答複,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交州之事,目前來說他最熟悉,能得到崇德帝的信任,願意將一州軍政大權都交到他手中,反而才是現在應對蘿蘭人唯一的最佳處理方式。
“公公一路鞍馬勞頓,煩請下榻休息,我會為公公備好飯菜,還望公公笑納!”
“那便有勞巡撫大人了!”
說完,太監笑眯眯的轉身而去。
而望著太監離開的背影,桑達不禁冷哼一聲,低聲暗罵:“又是一個閹貨,依我看,這些閹貨都應該一個下場,何必用好酒好菜招待他呢?”
海毓微微一笑,擺手道,“桑達,此言差矣,他雖是閹人,然也是照章辦事,按歸度量,何錯之有?”
“尤春之輩,固然奸佞,然宦官也並非全然都是奸佞,他既是規整做事,我自然也不會虧待於他。”
說罷,海毓的目光緩緩落到聖旨上。
他又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隨即又抬頭問空青道,“可有閣老那邊的書信來?”
空青搖了搖頭,“沒有。”
海毓眉頭微皺,不禁納悶兒道,“這就奇怪了,前幾日我給閣老送去的信,莫非閣老沒讀?為何會一連幾日都杳無音訊呢?”
“空青,你再去查一查,問問我前幾日給閣老送去的信有沒有丟失。”
“是,公子。”
空青走後,海毓又轉過身來吩咐道。
“這幾日還是照舊,一方面加緊巡備,提防蘿蘭大軍,另一方面再多派些探子出去,務必要探聽到三皇子的下落。”
“末將遵命。”
……
望都。
文淵閣。
“閣老,今日面見聖上,咱們直言讓海毓全權接管交州,會不會引起聖上的猜疑?以聖上的心思,怕是會不放心海毓一人獨攬交州大權啊!”史善說道。
“對啊,閣老,我也正覺得呢,這種事,只能讓皇上自己提出來,咱們說出來,未免有些太過於冒險了!”
童閣老擺了擺手,嘆氣道:“事發突然,我也是無奈之舉。”
“說實話,縱然是老夫,也是萬萬沒想到,以三皇子之英明睿智,竟然會一戰失蹤,這實在是蹊蹺,而皇上龍顏大怒,當此之時,若是沒有萬無一失的解決辦法,只恐陛下會真的禦駕親徵!”
聞言,周璋和史善不禁點了點頭,但又忍不住說道。
“閣老所言的確,只是……十日之內,陛下給的期限只有十日,要是十日之內找不到,又當如何解釋呢?”
童閣老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神色淡定,似乎並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