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八百裡加急的摺子幾乎都是十分要緊之事,而若是從兵部上呈,那便只能說明一件事,邊關出事了!
崇德帝眉頭一皺,“把摺子給我呈上來!”
“喏!”
開啟摺子,崇德帝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啪!
崇德帝將手中的摺子猛的摔出去了幾米遠,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蘿蘭小兒,幾次三番的挑釁朕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如今竟然還敢帶著軍隊到我渡馬關城頭耀武揚威,豈有此理!”
盛怒之下,尤春和小太監都只敢匍匐在地。
“陛下息怒,陛下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龍體,千萬不能氣壞了自己的龍體啊!”
崇德帝緩了口氣,隨即又指著地上的摺子道。
“把摺子給內閣送過去,然後讓閣老和幾位閣臣到朕的上書房來,朕要同他們商量要事!”
“奴才領命。”
待小太監拿著摺子飛快的撤出去之後,崇德帝臉上的火氣仍未消散。
“這群該死的蘿蘭狗,朕早就應該對他們先下手為強,如今趁著朕剛剛收拾了交州叛亂,竟然就敢前來騷擾,簡直是狂妄!我堂堂大周,九州之地,莫非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小小的蘿蘭?”
正說著,尤春這時感覺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到了。
只見他跪在地上前行了兩步道,“陛下稍安勿躁,可千萬不要因此小事而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這不值得啊!陛下,您的龍體才是我們大周最安心的保證啊!”
崇德帝眉頭一橫,正在氣頭上的他自然沒什麼好語氣,直接道。
“稍安勿躁?你讓朕怎麼稍安勿躁?今日他一個小小的蘿蘭都敢屢次挑戰朕的天威,朕若是不怒,日後只怕是西域各國,無不效仿!”
“況且如今交州剛剛平定,蘿蘭人此舉,不外乎就是想趁火打劫,這群宵小之輩,朕絕不能輕饒了他們!”
“陛下,蘿蘭人固然可惡,可這件事,奴才卻以為……”
“你以為什麼?”
尤春叩首。
“奴才不敢言,奴才如今是帶罪之身,不敢妄加談論朝政。”
“朕恕你無罪,快說!”
“陛下,這件事奴才仔細思來,覺得有些蹊蹺,陛下可以想想,這蘿蘭人為何早不進犯,晚不進犯,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前來進犯呢?”尤春壓低聲音道。
崇德帝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當然是欺交州之地尚處於不穩!”
尤春搖了搖頭,隨即道。
“陛下還記不記得前幾天陛下曾經下令召三皇子殿下回京?在奴才看來,這兩件事發生的未免有些過於湊巧,三皇子殿下即刻動身,可蘿蘭人卻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進犯。”
“於奴才看來,蘿蘭人如若真的是覬覦交州,則應趁著叛軍勢盛,並行而來。可如今叛軍已然屈服,交州上下一心,同仇敵愾。這時候蘿蘭人反倒是來了,這豈不是避其虛而擊其實了嗎?”
“奴才不敢多言,一切各種緣由,奴才也只是妄加猜測,若是有不慎之言,還望陛下恕罪。”
尤春再度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