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一次我們雖然能重傷尤春,但尤春在陛下身邊,終究還是不會就此銷聲匿跡,因為尤春在陛下眼中,是個可以隨意掌握生死的人。而我們,終究不同。”
趙楹微微頷首,沉吟道。
“此言有理,只是……我若是此行回了望都,則必然很難再有出望都之時,可要是不回去,那又是抗命不尊,唉……”
海毓摸著趙楹的一頭秀發,輕聲道。
“何必如此長籲短嘆?事情還沒到頭呢,芝玉剛才不是說了嗎?望都距離我們交州上千裡路,路途遙遠,中間發生的事,暫未可知。”
“你先去收拾東西,準備返回望都,中間的事,我自有安排。”
趙楹無奈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而等到趙楹離開之後,鄭霖也順勢離開了,只剩下海毓和謝臨在堂上。
兩人對視一眼,謝臨嘴角微微上揚。
海毓於是開口道,“芝玉看來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何不說來聽聽?”
謝臨微微一笑,“雁之兄又何嘗不是胸有成竹?我倒是更想先聽聽雁之兄怎麼說。”
海毓也不囉嗦,當即道,“為今之計,恐怕只有蘿蘭可救,你說呢?”
謝臨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我與那蘿蘭國三王子帕提關系還算不錯,倘若這件事有帕提在當中幫忙穿針引線,則不必擔心雲樓回不回望都的事情了。”
謝臨道,“雁之兄的意思是,來一招圍魏救趙?只要蘿蘭國願意在這個時候出兵,則陛下必定會令三皇子留下來,等待勘定之後,再行回望都。”
“只是此舉還是有些風險啊,蘿蘭人向來狡猾兇險,只怕是他們來了不肯走啊,而且其中所要報酬,你我又當如何來報?”
海毓擺了擺手,“陛下素來痛恨蘿蘭,若是得知蘿蘭人來犯,必定心急,而不會細究,至於蘿蘭人,你可別忘了,桑達被我們詔安的事,蘿蘭人那邊不可能一點怨憤都沒有,他們投資了那麼多,現在說沒了就沒了,以此為藉口出兵,在我看來也實屬正常。”
謝臨微微頷首,“言之有理。”
“待我修書一封,給那蘿蘭三王子帕提,其中之事,自然不用多說,帕提為人正直敢為,必定不會相拒。”海毓道。
謝臨道,“此事一定要一切從秘,決不可洩露半分。”
當天晚上,海毓便將聯手蘿蘭的事情告訴了趙楹,趙楹聽後,心中十分高興。
畢竟只要能留在交州,配合演一場戲又能如何呢?
幾日後,蘿蘭國,王宮中,帕提果然收到了來自海毓遣人送來的信。
看完之後,帕提點了點頭。
“雁之是我好友,既是他需要幫助,這件事我應當鼎力相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