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嘴角微微上揚,很是欣慰。
“行了,你起來吧!”
“交州平叛的事情,你怎麼看?”
尤春低著頭道,“交州平叛之事,奴才雖居於深宮之中,卻也略知一二,不過奴才如今是帶罪之身,實在不宜妄議朝政,更不敢為陛下之所佐!”
崇德帝眉頭一皺,語氣有些不悅,“怎麼?朕的話你還不聽了?昨日罰你是一回事,今日問你又是一回事,朕只是暫調你離司禮監,何時不讓你議朝政了?更何況,這是朕在問你,你只需要回答便是,無關議不議論!”
尤春心中暗喜,但明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既然陛下令奴才說,那奴才便拙論一番。”
“交州之事,三皇子能詔安桑達叛軍,可謂是居功至偉,三皇子英武非凡,兵鋒所向,可謂是無往不利,桑達叛軍也必然是見識到了三皇子的天威,故而拜服。”
“三皇子如今收攏了桑達的叛軍,又帶去了一萬禁軍鐵騎,奴才聽說近來還在整頓三川鎮軍務,可謂是蒸蒸日上,奴才猜想,不出旬月,三皇子應該就能徹底安定交州,坐鎮一方了,而陛下也能高枕無憂了!”
話音落下,崇德帝果然臉色微變,他喃喃自語道,“高枕無憂?”
“交州苦寒之地,朕此前煞費苦心都未將其安定,老三去了卻能在旬月之間擺平,莫非老三還真是我這幾個兒子當中最有本事的?”
尤春接著說道,“陛下,依我看,桑達叛軍如今既然已經詔安,何不令三皇子永鎮交州,那桑達只服三皇子,恐怕只有這樣才能使交州安定。”
話音未落,崇德帝頓時反問道,“怎麼?照你這麼說?這交州沒了老三還就不行了?”
尤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道,“陛下恕罪,奴才萬死,又說錯了話,奴才的意思是,三皇子與海大人相得益彰,在交州一個主政,一個主軍,可以說是相輔相成,假以時日,必定能將交州經營為善!”
崇德帝冷笑道,“一個主政,一個主軍?豈有此理,讓他們繼續在交州待下去,怕不是以後交州之人只知有老三,不知有我這個皇帝了!”
“擬旨,宣老三回朝,就說這一次他平叛有功,寡人打算好好獎賞他。”
……
交州,三川鎮,原總兵府。
解決了趙靖之後,海毓就選擇了臨時將治所搬遷來了三川鎮,一來是可以更好的控制原來三川鎮的許多趙靖的部屬,二來則是三川鎮距離渡馬關更近,也能更好的穩住桑達。
正午時分,海毓趙楹等人正在堂上議事,忽的馬蹄聲疾馳而來。
“八百裡加急!聖上有旨!”
海毓幾人面面相覷,一聽說有聖旨都不覺有些疑惑,他們的奏疏才剛剛呈上去沒多久,按理說以崇德帝平時的調性,這會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著急降旨的。
難道說崇德帝轉變作風了?
就在這時,卻見那小太監開啟那八百裡加急,宣讀詔書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趙楹在交州表現卓越,朕心甚慰,平叛之事,乃寡人心腹一大患,而今被寡人之子平之,是寡人的餘威遠播,同時三皇子勤懇謹慎,兢兢業業,終於勘定叛逆,是有大功於大周,欣喜之餘,寡人思三皇子,四皇子此去已經旬月,朕心中甚思之,今頒旨令三皇子四皇子速班師回京,朕大有賞賜,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