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趙靖不敢有絲毫遲疑，當即連滾帶爬的來到面前，噗通一聲就直接跪了下去。
“末將眼拙，未能第一時間認出三殿下的尊容，請恕末將眼拙之罪，末將見過巡按大人，茶馬都司大人！”
趙楹冷哼了一聲，望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趙靖，他一句話也沒說，而是與海毓一同走到了趙靖的案臺前面。
兩人並肩而站，姿態從容。
趙靖背後一身冷汗，一種極大的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慌忙的轉移跪拜的方向。
卻見這時趙楹看了看左右，皺眉道。
“你們都退出去吧！”
話音落下，誰知道趙靖的這些部下竟然第一時間不為所動，而是紛紛看向了趙靖。
這一眼在趙靖看來可算是把他給害慘了。
趙楹也是冷笑一聲道，“怎麼？本皇子說的話不管用，在這裡還得你趙總兵發話，才算數是不是？”
趙靖連忙磕頭，同時怒斥左右道，“沒聽見三皇子殿下的命令嗎？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一個個的都想死了？”
在趙靖的怒喝之下，他的部下這才依依不捨離開了大堂。
而這時胡文也準備走，卻被趙楹留住。
“你不用著急走。”
“是！殿下。”
趙楹又重新看向跪在地上的趙靖道，“趙靖，你不用緊張，我和巡按大人這一次來，是想問你一些話的，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和巡按大人，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趙靖聞言，面前算是小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還是一百個疑惑。
他不知道三皇子趙楹是什麼時候來交州的，也不知道海毓一幹人等為什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
他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覆蓋整個交州的情報網，好像完全失效了。
趙靖接著拱手道，“末將任憑三皇子殿下問訊，只要是末將知曉的，末將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趙楹點了點頭，看向海毓，卻見下一刻，海毓率先發問道。
“趙靖，你可知罪？”
趙靖先是點頭稱是，但隨即又猛的一個激靈，抬起了頭道。
“末將以為，末將之罪，在於身為三川鎮總兵，未能提前預知殿下和各位大人前來於此，沒能盡早迎接，以至於犯了怠慢之罪，其他的罪，末將倒是不甚清楚！”
海毓冷笑道，“你不清楚？那我問你，我在渡馬關所設的馬場，那一萬兩千石草料去哪兒了？”
趙靖聞言，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他忽然想到孟磊一夜未歸，難道是跟這件事有關？難道海毓手中已經掌握了全部證據？
不管怎麼說，趙靖好歹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總兵，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就是了。
反正海毓一幹人等，哪怕是三皇子趙楹在這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外面都是他的人，再不濟，就一不做二不休！
趙靖直了直身子道，“大人，渡馬關馬場的草料，是末將吩咐手底下人去辦的，日前末將又吩咐送了六千石草料過去，至於其中是否有出入，那與末將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