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年可真熱鬧。”
三個大男人拼起酒來沒個輸贏,海鐘靈有身孕,熬不了這麼晚,吩咐完空青伺候好海毓後就回院子了,下了戰場的霍慈就是一個妻管嚴,眼珠子都不離海鐘靈,海鐘靈累了要回屋,他也想跟著回去,海鐘靈笑著將他趕回了廳子,讓他們幾個人痛快喝酒。
喝了半夜,到最後三個人全都東倒西歪,其中海毓醉得最快,梁楹和霍慈喝得不相上下,散場的時候霍慈拍著梁楹的肩膀,“兄弟,你能喝,以後、以後姐夫找你喝酒!”
“海弟不行。”
醉醺醺的海毓連路都走不直了,耳朵還挺尖,聽見這話在廊下叫嚷,“不行?什麼不行!姐夫,男人怎麼、怎麼能說不行呢!”海毓指著霍慈,站在那一動不動,片刻後他攥著霍慈的衣領,大著舌頭說道:“你、你要對我姐姐好,要是敢辜負我姐姐,我就、我就放火燒了你們霍家!”
霍慈也有些醉了,他雙腳踩在遊廊的美人椅上,蹲在椅子上咋咋呼呼,“海弟,都這麼多年了,我對靈兒如何你還看不出來嗎!當初我與靈兒成婚的時候你不樂意,如今你都要當舅舅了,你還不相信我,海弟,你這話、你這話讓我傷心了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姐夫,我是想告訴你,不、不夠!還不夠!”
“霍家在莎城,危險。”
“你做的還不夠!”
“危險?”霍慈眯著眼睛,他喝了酒,反應有些慢,他緩慢地轉著眼珠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海毓這話裡面是什麼意思,“霍家在莎城能有什麼危險?”
“我、我在葉勒鎮執掌八萬大兵,誰敢動我妻兒!”霍慈伸長了脖子,惡狠狠地說道:“誰敢動我妻兒,我就與誰拼命!”
“莽夫!”海毓大聲喊道:“霍慈,你這個莽夫!”
“哈哈哈,莽夫!”霍慈放聲大笑,“我就是一個莽夫!我只會打仗,除了打仗我什麼也不會,罵得好!我霍慈這輩子,就當一個莽夫,夠了!”
撒夠了酒瘋,海毓被空青和梁楹架回了三春院,一夜睡醒,海毓只覺得頭痛欲裂,他揉著腦袋,昨夜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竟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空青進屋來傳話,說霍將軍有事找他。
海毓有些愣,姐夫找他做什麼?
空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忍住,在他去霍慈書房的時候說道:“公子,昨夜您喝醉了,拉著將軍說了好多的話,說什麼霍家有危險啥的,前言不搭後語,將軍或許是因著這事找您呢。”
海毓:……
他以前喝醉了也沒成一個漏勺啊?
現在怎麼喝醉了什麼都往外說。
海毓有些頭疼,正想著該如何將這事圓過去,進書房的時候就見著霍慈在那裡看軍務,他喊了一聲‘姐夫’。
霍慈放下奏報,直勾勾地望著海毓。
望著姐夫的眼神,海毓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