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按住了人,卻不太敢動手,他們只是拿錢辦事,又不是嘿社會,幹這些活未免太大張旗鼓。
臨霧真在保鏢們的遲疑中掙脫出來,欲拿一旁的餐刀,其中一個保鏢險之又險攔住,將臨霧真重新制住。
沈彧垂下眸,又不想斷臨霧真的腿了,只讓人把他關起來。
“渴了就給他冰塊,無聊了就給他放動物世界,想吃甜的要加十倍的糖。”沈彧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其餘的,不必虧待了他。”
臨霧真譏笑起來,這時護士進來查房,臨霧真看向護士:“報警。”
護士看著這場面下意識往後退,出門就跑著報了警。
沈彧輕嘆:“你是不是忘了,行兇的是你。”
臨霧真怎麼會忘呢:“沒打死你,真可惜。”
傷人拘留,沈彧這邊派了律師,又給出諒解信,找了些關系,最後關了幾天就放了出來。
沈彧不想看見臨霧真了,在沒弄清楚心理之前,不需要臨霧真出現在他眼前。
沈彧一邊療傷腿,一邊看著心理醫生,他試圖弄明白自己那錯綜複雜的心理,要求將臨霧真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
“我希望再見他,能夠無視他。沒有任何糾纏,就像一對陌生人。”
心理醫生的勸解無效,便開了一些平心靜氣的藥。
沈彧後來準備吃的,但最終還是投進了垃圾桶。
靠藥物來抑制,太誇張太諷刺。
他不再報複臨霧真,將所有的措施收回。報複也是在意,愛也是在意,起碼行為上,他希望自己與臨霧真再無瓜葛。
可是夜深人靜之時,他還是會想起他。
想起臨霧真的笑,想起他虛假的言語,想起他唇角的弧度,想起許多的故事。
他想念他,在足夠糟糕以後,仍然想念他。
他明白這是不值得的,是對自己的羞辱,卻如何也無法掙脫,他産生了殺念。
他希望臨霧真能夠死去,糾纏他的雜念便也隨之消散。
可很快,沈彧明白這是一種懦弱。只有最無能的懦夫才會這樣做。
在僵硬麻木而窸窸窣窣的疼痛裡,沈彧仰躺在輪椅上,盯著天花板繁複的燈,緩慢的刺疼令他最終閉上了眼。
即使發生了這許多的事,沈彧依舊清晰地發現,他仍然想與臨霧真共度一生。
這到底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幸運呢。
臨霧真離開派出所後,在路邊買了一支冰淇淋,芒果味的,很好吃。
吃完了冰淇淋,臨霧真找了家旅館換洗一新。
之後試探著找了份工作,這次沒有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