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而不甘,希望這世界的人都死絕了,臨霧真的目光再不能望向旁人。
想把臨霧真片了嘗了,又希望是自己入他腹中,陸兆苔感到天地的荒謬,如他這樣的,竟想象癲狂到如此。
這般的痴狂,是愛的體現或是恨,陸兆苔不去探索,他唯一想探索,無窮無盡的,只有懷裡的人了。
清晨的時候,陸兆苔放了一朵鮮豔的玫瑰在臨霧真枕旁。
霧真累了,累了很久,現在還沒辦法醒來。陸兆苔希望臨霧真的夢中也帶有他帶來的花的芬芳。
午後的時候,臨霧真還在睡懶覺。陸兆苔的手因著昨夜的激烈崩裂了剛剛癒合的淺疤,他掀開袖口給睡著的臨霧真瞧,說有一點點,很輕微的一點疼,更多的是癢。
傍晚的時候,臨霧真終於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扇陸兆苔巴掌。
陸兆苔沒給他扇。
臨霧真幽怨起來。
陸兆苔松開手,臨霧真也懶得扇臉蛋了,只是碰上陸兆苔的胸肌,戳戳點點,說想吃鴨胸肉了。
陸兆苔微笑著說好。
臨霧真生怕陸兆苔沒有聽懂他的話,強調:“你是我的鴨嗎?嘎嘎嘎的那種。”
陸兆t苔說不是,臨霧真惱了,但累得沒什麼力氣。
陸兆苔問臨霧真要不要吃奶。
他把襯衫解開,微笑著讓臨霧真吃。
不做霧真的鴨,可以做霧真的媽。
霧真可不情願,但不情願歸不情願,霧真的手還是撫了上去,怎麼練的啊,這麼大塊頭,又硬又軟的。
陸兆苔的長相跟柔順沒有半分關系,可他此刻的目光竟含了幾分悲憫,哪怕霧真真要吃奶,他也樂意之至。
霧真拍了拍這柔軟的硬朗,鬼使神差,張了張嘴。
陸兆苔柔順地將他攬入懷中,如此的慈悲為懷、大方慷慨。
霧真便也乖巧地低下頭去,吮吸,索求,喊陸兆苔媽媽。
媽媽,他這麼呢喃著。
陸兆苔輕撫著霧真的頭發,想要扭斷霧真的脖子和對霧真無限的愛憐並不相悖的融合。
渴欲、痴狂、憐善、卑劣……錯綜複雜裡,他只能輕聲,極輕聲地嘆息。
或許某天,他會親手殺了霧真。可當下,只留有無限的縱容。
這天,一個傭人路過在花園曬太陽的臨霧真,低聲對他說了什麼。
臨霧真次日便以危寒衍為理由外出,到地方又找藉口支開了管家。
包房裡,刑麟走了進來。
這個以謝綺櫳為餌,買通傭人的人,說了一些話,要臨霧真協助收集證據。
刑麟交給臨霧真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說只要套取了陸兆苔私人電腦的開機密碼後,插上去等到執行程式執行到百分之百就拔下。
整個過程不出意外十分鐘,十分鐘後便將這東西銷毀,沖入馬桶什麼的都行。
刑麟出示了相關證件,又拿出自己與謝綺櫳詳談的痕跡。
臨霧真讓他打住:“我為什麼要幫你。”
刑麟道:“不是幫我,是幫謝綺櫳,幫您自己,幫經濟市場裡無辜破産受到牽連的許多人。”
陸兆苔用各種手段奪取利益,如同饕鬄,明面上合規合理,但實則操控市場玩弄經濟。
譬如上次殺了那綁架犯,看似符合規則,實則無異於私刑。
一直拖下去,所有的痕跡消失,陸家就真洗白了。
刑麟說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家不少,以陸家為突破口,只要啃下一個口子,抓住其他的人就不是天方夜譚。
“謝綺櫳不願意找您,不願意牽扯到您,他為此甘願冒險去探查其他家,狼虎之輩,豈是能輕易周旋的。”刑麟嘆氣,“我有私心,不願意犧牲更多人,您若不願,就將今天的事都忘了。我從來沒有找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