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呢,靠捐,能捐那麼多嗎。
謝綺櫳道:“你再傷他一丁點,尚姜,你一分錢也得不到。你說對了,我有錢,這筆錢可以給你,但一下午的時間我不確定能拿到。你得耐心些,明白嗎。”
尚姜高興起來,把刀離遠了些:“早說嘛,你早說,咱們霧真也少遭點罪。你去,你快去,你把錢拿來,我們還是好兄弟!”
謝綺櫳凝望著臨霧真,不能再停留,他轉身離去。
陸兆苔的助理項冠發資訊,狙擊手已到位,必要時擊斃犯罪人員。
項冠同時拿著攝像儀器,遠遠地同步給陸兆苔觀看。
謝綺櫳在報警和求陸兆苔間遲疑了一分鐘,汗水濡濕了謝綺櫳的頭發,這些時日以來遭遇的一切,他很快勾連起來,除了陸兆苔,還能是誰。
報警能搬倒陸兆苔嗎,搬不倒,哪怕解決了這次,下一次,霧真還是會有危險。
千日防賊,防不住的,謝綺櫳走向陸家。
管家沒有為難他,放他進來。
謝綺櫳在書房裡見到陸兆苔,陸兆苔依舊溫和地問他,怎麼了。
謝綺櫳盡量平心靜氣:“霧真被綁了,我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
陸兆苔在裝與不裝之間,選擇微笑。
謝綺櫳跪了下來:“您放過他,您救救他,我不會再離開陸家。求您。”
陸兆苔輕聲道:“你這樣,倒像我逼良為娼。”
謝綺櫳道:“我自願的,我只會感謝您給我機會。陸家這樣的龐然大物,能容忍我,是我的幸運。”
陸兆苔說:“可你跪得不夠標準,你的腿沒斷,總是要跑的。”
謝綺櫳垂首搶地:“求您,給我一個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您失望。”
陸兆苔笑了起來:“真沒意思。”
“不過,”陸兆苔說,“你這樣的天真無知,我應當原諒你。”
陸兆苔發了訊息,讓把臨霧真救下,安全地帶回陸家。
助理收到訊息,放下攝影儀器,拎著一大袋子錢就去了。
尚姜在蠱惑下拖著臨霧真靠近錢袋,助理道:“你還在猶豫什麼,拿了錢就走。”
尚姜生怕錢丟了,扔下臨霧真把錢背起來就要跑,一粒子彈穿透了他,穿透錢袋穿透身軀,流出的血把錢弄髒了。
巨大的沖擊力,讓沒拉好的錢袋的錢四散飛出,有幾張掉在了近處的臨霧真身上。
助理踹了踹尚姜,見人真沒氣了,才把地上的錢都撿起來說不能浪費。
“這袋子錢他沒命享,”項冠看著臨霧真,“你受驚了,老闆的意思是,你拿著。”
劫持人質剛發生,助理就報警備案,請來狙擊手,一切合理合法。至於不合理不合法的那些細枝末節,沒有人會追究的。
臨霧真撿起身上的紙幣,低垂著眸看了看,他不是傻子。
這一局棋,要害的不是他,是要困住謝綺櫳啊。
幹淨利落,簡單粗暴。
臨霧真抬起眸,眼裡溢位淚水:“我好疼,沒辦法走路,您能抱我去醫院嗎。”
項冠看著他,情緒錯亂了會兒,又平靜了。
他說:“當然,願意為您效勞。”
他揹著錢袋抱著臨霧真,救護車已經來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