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摸過每一顆牙齒,夫人確定了寵物的健康,才帶著指間的涎水退出。
“你得做個檢查,”夫人說,“你的舌頭太軟了,弄得我的手指很癢。”
臨霧真墜著滴要掉不掉的眼淚,如實說:“我沒有傳染病。”
夫人沒有回答他,無數的藤蔓從房樑上、花瓶裡、窗臺上襲來,穿透臨霧真的衣衫,漫天的碎布粉碎如花瓣,臨霧真被包裹在了藤蔓裡。
藤蔓越收越緊,臨霧真漸漸窒息,而他身體的資料一項項出現在夫人的眼中。
一晃而過,如同電子程式。
藤蔓松開,如許多條長蛇回到xue窟,臨霧真掉進浴桶裡,砸出嘩啦的水花,濺濕了夫人的臉頰。
夫人說,小寵物不乖,洗澡不安分。
臨霧真喘息著,赤倮著,垂眼道:“夫人,我是您的寵物嗎?”
夫人抬起臨霧真的手,撫向自己的臉頰。
臨霧真照做了,他認真地給夫人擦拭水跡,t可他的手就是濕的,怎麼可能擦幹呢。
“寵物,寵在前,物在後,夫人,您並沒有寵我。”臨霧真的指尖停留在夫人的唇上,正常的人類溫度,方才的一切依稀只是更高的科技,“寵物養不好,死得很快。我死了,你不會找到新的如我這般的寵物了。”
“虧本買賣,您不會做的。”臨霧真將夫人被水打濕的一縷發捋到耳後,純真地笑,“對嗎?”
夫人說,他想堵住臨霧真的嘴,用別的東西。
臨霧真在腦海裡想了會兒答案,正經或不正經的都想了。
一條毛毯裹住臨霧真,食物被侍從恭敬地端了上來,夫人看著勺子,思索了會兒,藤蔓兜著一小口牛奶送入夫人手心。
夫人滿意了,手觸著臨霧真唇邊。
夫人只一個字:“舔。”
臨霧真畢竟不是真的寵物,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
可夫人低低地不解地“嗯?”了一聲。
臨霧真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說不清是被嚇的,還是被其中的情澀韻味刺激到了。
夫人天生尤物,臨霧真只能被迫抵抗。
他道:“只一口。”
不管夫人答不答應,這就是他的底線了。
臨霧真別扭了會兒,也就老老實實了。
他伸出舌尖,如小鹿飲水,舔了一口。
這牛奶,清香清甜,本就餓了好些天的臨霧真,眼巴巴看著侍從手裡的一整杯。
夫人笑了,握住手,剩下的小口牛奶從掌縫溢位,活像某些場面。
臨霧真用頭蹭了蹭夫人的臉頰:“要。”
夫人問:“要什麼。”
明知故問,要吃的啊,要吃得很飽很飽。臨霧真不管這變態的夫人了,伸出手去要取牛奶,夫人掐住了他。
“不乖,”夫人說,“吃東西不準動爪子。”
臨霧真癱倒:“那你殺了我吧。”
夫人笑:“怎麼會呢。我餵你。”
夫人玩這個餵食遊戲,玩得不亦樂乎,好在用的是勺子,不是他的手了。
再用手,臨霧真吃的就不是食物,一口一個血窟窿,他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