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光耳尖微紅,眼睛不敢與江銜月對視:“可以嗎?”
江銜月下意識看向江肅和蘇含韻的方向。
夫妻二人打得有來有回。
江銜月收回目光,握著球杆的手緊上幾分,輕輕點頭:“可以。”
沈逐光走到江銜月背後,手掌附在江銜月手背上,掌心發燙。
沈逐光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像這樣,手掌貼合臺面……”
江銜月被沈逐光引導著擺好姿勢,心跳有些快,她微微偏開頭。
準備擊球,沈逐光注意到江銜月的動作,下意識垂眸,就見江銜月衣領口露出帶著的一段項鏈。
那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白球被球杆擊中,路徑卻偏移,擊中邊上一球,球堆堪堪散開,開球失敗。
“抱歉。”沈逐光將手從江銜月手上拿開,動作略顯慌亂。
他垂眸,走到球桌另一邊,將球重新擺好。
江銜月只覺手背驀地一涼,剛剛她和沈逐光幾乎完全貼在一起,能感受到他手腕上似乎戴著東西。
不知為何,江銜月覺得沈逐光戴著的是她送的腕錶,那一瞬間,她有些失神,回神時,她就見一桌開球失敗的臺球,以及耳邊傳來的沈逐光急促的聲音。
“沒關系。”江銜月抿唇,“是我剛剛走神沒配合好你。”
“是我。”沈逐光低頭將最後一顆球擺好,耳尖彤紅,“第一次這樣教別人打臺球,不太熟練。”
江銜月戰術性輕咳:“還要繼續教嗎?”
沈逐光的手一抖,剛被擺好的球又散開,他頭又低下幾分,將所有球擺好,才開口,聲音小得江銜月差點沒聽清:“好。”
一個上午過去,當江肅和蘇含韻回來,江銜月已經差不多熟練。
江肅爽朗大笑:“不愧是我江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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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都風平浪靜,很快到達三模,也就意味著高考又近一步。
a班的學習氛圍明顯比之前濃厚,下課也少了玩鬧聲,更多的是討論題目方法的聲音。
對於江銜月、沈逐光這種身份的人,其實考成什麼樣都可以,對他們來說,重要的從來不是文化課成績。
但分數高一些也算是鰲頭,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還是盡可能地得到高分比較好。
三模後,趁著剛考完試,學校組織同學拍畢業照。
a班同學在晚自習討論一節課,最終還是統一在那天穿上校服。
並沒有要求男女分開,還是有幾對情侶站在一起,站得板正,手背卻暗戳戳貼在一起。
江星冉和江銜月、沈逐光依舊站在一起,而江銜月也依舊站在二人中間。
“同學們錯開站。”劉老師指揮,“後面那個同學,你往前站,那裡看不到你的臉……”
雖然不說,誰和誰是情侶劉老師一眼就看出,但這次,她沒有將他們分開,最終調完位置,仔細一看,想站在一起的,無論是男男女女,除非高矮差距過大,最終還是站在一起,並且沒有人都能被拍到臉。
組織完這一切,劉老師才坐在第二排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相機的閃光燈亮了幾下,將他們的青春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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