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組委會已經轉交了。”
結束通話通訊後,雲朵坐著發了會兒呆,暗忖,何太極說只要獎杯而放棄獎金真不是開玩笑,他說到做到了。
問題是,他圖什麼呢?
jh摘下腦波儀頭盔,坐在沙發上問:“怎麼樣,博士?”
“不可思議。”楊波非常驚訝,“所有指標都優良,而且非常穩定,您確定這一個月一次頭痛都沒有過?”
jh笑笑,“我有必要對自己的醫生撒謊麼?” 楊波說:“那麼,如果這樣的狀態能保持三個月,王先生,您就沒必要再來這兒了。”
“你的功勞,博士。”
“不不!您都一個月沒來過了,我以為您的狀況會,呃……”
“很差?”
“反正不會像現在這樣,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也許歐洲的空氣更適合我吧!”jh戴上墨鏡,“我該走了。”
楊波隨他站起身,“那您會考慮移居歐洲嗎?”
jh笑了,“我的事業都在國內,我,哪兒都不會去。”
米歇爾送走jh後回到實驗室,楊波還坐在光屏前發呆。
“聽說王先生這次回來,狀態很好?”米歇爾問,“博士不是在安慰他吧?”
“不是!我真的很難想通,就好像,好像他找到了什麼解藥。”
米歇爾好奇,“這類不明原因的神經性頭痛能有什麼解藥?”
“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楊波指尖在光屏上迅速滑動,“根據我手上的案例和一些相關報道來看,改善很可能是由情感上得到一定程度的滿足引發的。”
“這麼說,王先生找到真愛了?”
“只是推測,而且情感滿足也不見得一定是愛情,或許是親情、友情……”
米歇爾挑眉,“他在世上幾乎沒有親人了,至於友誼,每天被那麼多保鏢圍著,呃……”
“他不是去歐洲了嗎?或許在那裡有什麼奇遇呢!”楊波想得頭疼,眉宇忽然舒展,“不管怎麼說,對他都是好事!”
“對我們也一樣。”米歇爾笑容裡摻入一絲狡黠,“只要王先生得到徹底治癒,就能證明我們的方法是正確的。”
楊波笑了笑,欲言又止。
“博士,沈清風那邊還有必要再查下去嗎?好像我們失去了正當的理由啦。”
“想查也找不著頭緒。”楊波忽然嘆了口氣,“如果王先生的病症是由情感問題引起的,那或許我一開始的思路就是錯誤的……暫時先這樣吧。”
米歇爾的資訊終端響了,她按了接聽,隨後對楊波說:“有位客人來中心了,她想見你。”
“誰?不管是誰,替我推了吧!另外約個時間,今天沒心情,而且二十分鐘後還得去聽院長訓話。”
“你確定?”米歇爾盯著他,“對方自稱姓沈,是位女士,叫沈雲朵。”
“沈雲朵?”楊波原本微眯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你怎麼不早說?”
五分鐘後,雲朵跟著米歇爾乘電梯來到地下三十層的腦波實驗室,門開著,楊波在裡面搓著手來回走動。
“博士,沈小姐來了!”米歇爾提醒楊波。
楊波赫然回眸,看見了站在門邊的雲朵,等待的時間裡,楊波已掐指算過,他和雲朵有足足十五年沒見過面了。
眼前的雲朵穿一身休閑運動裝,腦後紮了把馬尾,面容清麗,個子雖不高,卻洋溢著蓬勃健康的朝氣。
楊波屏息凝神打量著雲朵,感覺自己像在做夢,連反應都有些遲緩,“沈……雲朵?”
雲朵微笑著走進去,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楊波,“現在該怎麼稱呼你,楊波哥哥?”
一聲“哥哥”把楊波推回了青蔥的少年時代,他憨笑著說:“都行,你隨意。”
雲朵忽然朝他沖了過去,“好久不見!楊波哥哥!”
楊波大驚失色,左躲右閃,想要逃開雲朵的魔爪,把一旁的米歇爾都看呆了,“呃,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