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朵第八次撥何太極的號碼時,何太極終於接了。
“你怎麼還不過來?”雲朵急死了。
“真抱歉,我來不了了。”
“啊?怎麼回事?”
“我身體不舒服,工作人員在給我做健康檢查。”
想到何太極在艇上的狀態,雲朵的心揪了一下,“嚴重嗎?”
“還好……可能因為加速度過快,視力有點模糊,頭也有點暈……”
“你在哪兒?”
“醫療室……沈雲朵,只能你代表咱倆去領獎了。”
何太極的嗓音有些沙啞,似乎含著難言的惆悵。雲朵也很惆悵,她特別期待跟何太極一起站在領獎臺上,那原本就是屬於他倆的共同榮譽。
“你真的沒事?”雲朵問。
“沒事,你別擔心。”
主持人再次走向雲朵,眼裡是顯而易見的焦慮。
雲朵嘆氣,“那行吧!等忙完了我過去找你——我得上臺了!”
“好……沈雲朵,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雲朵匆匆結束通話,隨主持人往臺上走。
主持人再次低聲叮囑她,“一會兒領獎臺上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
雲朵聳肩,“沒問題。”
“還有,按主辦方要求,獎杯要高舉二十秒,不過之後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再多保持一段時間,每多舉一秒你賬戶上就能多一萬!”
“哇哦!”雲朵聽得樂開了花,這錢掙得也太容易了,“除非你提醒我,否則我給你舉到天荒地老!”
主持人輕笑,“一百萬封頂!”
雲朵獨自上臺領獎無疑是遺憾的,但這遺憾的情緒在手捧沉甸甸的獎杯時還是被喜悅沖淡了。
她面向鏡頭,高舉獎杯,臉上是飽滿的笑容,突然,比賽服上出現了好幾十個公司的商標,此起彼伏地閃爍著,雲朵感覺到異樣,稍稍側目,立刻看見高舉獎杯的手臂上現出某藥酒品牌的商標,同時,臺下閃光燈四起。
她感到一陣眩暈,暗罵,“操!原來把老子當廣告牌使了!”
臉上的笑容僵持僅一秒,立刻恢複原狀,廣告牌就廣告牌吧,有錢賺就行!
每隔五秒,雲朵衣服上的商標就會換一批新的,不過手臂上那家藥酒公司顯然花了重金,始終沒變,非常符合他家藥酒的廣告詞:“天長地酒,比久還酒!”
雲朵從眼睛餘光裡看到盧卡等人身上也是五彩斑斕,不過他們舉了十多秒就放下了。漸漸的,雲朵感覺到手上的獎杯分量重起來,且越來越重,這差事比她想象得要短命,靠苦力掙錢還是不容易。
終於,主持人向雲朵示意,她可以放下獎杯了,雲朵長鬆了口氣,手放下的同時,臉都漲紅了。
這一幕後來成為光宇杯的經典宣傳畫面,一再出現在各大網路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