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聽得很認真,“所以,你認為他真正害怕的那件事,可能和你同學有關?”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提到jh的名字。
楊波說:“都是我瞎猜的,呃,可以說是直覺吧。”
“嗯,你是腦波科學的權威,如果你說直覺,那說明大腦中有你也解釋不了的事。”
“當然大腦的複雜遠遠超過目前的科技探測手段。”楊波說。
“米歇爾,你聽完以後有什麼想法?直覺……”楊波突然問。
“我想想……”米歇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楊波認真的打量著她,好像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他的這個助理了。
“我覺得病因和沈清風的意外應該有關聯。但他之所以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病症,說明這個意外很大程度上是超出他控制能力而發生的,因此産生了自我道德認知的沖突……”
“米歇爾,不要搞得和麵試一樣,言簡意賅說就是,你認為他不是有意造成了事故,但和事故有關聯?”楊波說。
米歇爾岔開了話題,盯著楊波的眼睛,“博士,你知道這麼做的風險吧?”
“這兩張圖的來源如果被人知道,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楊波說。
“不僅如此,如果真的涉及什麼陰謀,那你的人身安全也會有危險,畢竟能做一次的事情也能做第二次。”米歇爾鄭重地說。
“我倒沒想這麼多……”
“顯而易見,現在這些都不可能成為什麼有效證據,你是個研究和治療疑難疾病的科學家。所以我想,支援我們調查下去的唯一有說服力的理由就是,我們需要找到真正的病因,從而找到根治的方法。”
楊波緩緩點頭,“根治病症,這確實也是我最初的想法。謝謝你的提醒,我有點被自己的思路帶偏了。”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米歇爾問。
楊波有些沮喪,“我連他母親住哪兒都查不出來,推理到這一步只能暫停了。”
他的視線落在咖啡廳門首的豎版招牌上——雲享聖庭咖啡館。一種莫名的懷舊情緒忽然纏繞住他——
“知道我為什麼叫清風嗎?因為我爸的名字裡也有個‘風’字,我爸說這叫名字密碼。”17 歲的清風曾這樣告訴楊波。
“那你妹妹呢?”楊波追問,“名字裡是不是也藏著密碼?”
“聰明!雲朵的名字是隨我媽媽的名字取的,我媽媽叫杜盛雲……”
楊波猛然起身,差點把桌上的咖啡杯帶翻,米歇爾錯愕地望著他興奮激動的臉。
楊波搓搓手,又坐下來,低聲說:“我忽然想起來了。”
米歇爾睜大眼睛,“他媽媽的名字?”
“對!我這就去城市資料館查檢視,能不能找到有用的資訊……”
米歇爾卻攔住他,“博士,你去不方便,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