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極沒動，“你氣兒順了嗎？還想揍我嗎？”
雲朵瞪他，“你在討打？”
何太極笑起來，“走吧！”
選手們三三兩兩地往場館內走去，不少人走著路還在爭論。上午測試過後的陰影一下子淡了，大家重新抖擻起精神，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挑戰。
雲朵與何太極回到他倆的卡座，桌面已被清掃機器人收拾過，整潔如新。
兩人照約定交換了位子，又把打配合的那套暗語練習了好幾遍，幾乎達到了天衣無縫的程度。
“可以了！”何太極說，“測試的時候別緊張，照這個頻率答題，應該沒什麼問題。”
雲朵也鬥志昂揚起來，使勁點點頭，忽然覺得何太極看起來順眼多了。
下午兩點，測試準點開始……
當螢幕上出現一行資訊框：“感謝您的參與！”時，意味著雲朵與何太極完成了他們的協同性測試。
雲朵看了眼時間，15：19。
“花了 1 小時 19 分鐘！”雲朵抹著腦門上的細汗說，“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
她稍微伸脖子往四周張望，目力所及之處，都是埋頭做題的情形，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私語或爭執。
“哎呦！”何太極突然低呼，“我的腳趾頭是不是骨折了？”
雲朵把目光收回來，看見何太極正低頭檢查自己的左腳腳趾，嘟噥著吐槽，“你碰一下我的腳就行了，幹嗎用這麼大力氣踩我啊？”
“我沒踩啊！就很輕地碰了碰嘛！”雲朵語氣有點虛，她做題太投入，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踩過何太極了。
“很疼嗎？”她也彎腰去看，何太極的腳趾果然有些紅腫，“你當時怎麼不說？”
何太極已經把腳塞回鞋子裡，“說了會影響比賽。”
雲朵心底一軟，“好吧！看在你這麼能忍的份上，以後我不再威脅要揍你了！”
“謝謝組長！”何太極做感激涕零狀。
雲朵樂了，“閑著也是閑著，你腳不方便，我去幫你搞杯咖啡。”
“我不喝休息區那種的。”
“我知道！我去員工服務區要。”
“等等！”何太極叫住她，“得花錢。”
“啊？不是免費的嗎？”
“我從來沒說過免費。”
雲朵想了想自己賬戶上的數字，重新坐下來，“多少錢一杯？”
“咖啡比較貴，37 克裡特，紅茶 28——還是我來買吧！”何太極邊說邊操作光屏，開啟一個應用小程式。
雲朵覺得新奇，“還能找著這種東西？”
“這是場館提供的網上咖啡館，估計也是商業合作的一塊內容，開放在光宇的比賽介面裡了……”
“真貴！比一頓午飯還貴！”雲朵瀏覽著點單介面，眼睛逐漸睜大，“靠！還有 108 克裡特一杯的茶？搶錢啊！他們打算賣給誰？”
“就是因為買的人不多，商家才要想辦法提升每單的利潤率。你想，在乎錢的，肯定都跑休息區喝免費水了。想點這個的都是零花錢比較多的，對價格也不會太敏感。而且，從消費心理學的角度看……”
眼見何太極又要滔滔不絕談生意經，雲朵趕緊打斷他，“我請你喝杯紅茶吧！補償你的腳趾頭。”
沒等她掏出自己的資訊終端，何太極已支付完畢，“兩杯紅茶，我請。”
“行吧！謝謝啦！”
不一會兒，無人配送車將紅茶送到他們的卡座，兩人美美地喝著，等待測試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