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長大後的雲朵,是不是還跟小時候一樣強勢彪悍?
上午八點五十分,還是昨天的座位,雲朵端坐在光屏前。
何太極依然坐在雲朵右邊,今天他穿了一身淺灰色西裝,西裝配色高階,質地優良。他似乎一天比一天時髦起來,而雲朵深陷考試焦慮,對何太極的變化視而不見。
“今天的測試是按組進行的。”何太極開始向雲朵解釋,“咱倆的光屏上會出現一模一樣的賽題,但只要一個人動手就夠了。”
雲朵問:“誰來動手?”
“按理說呢,是誰有把握誰動手,至於咱倆,根據昨天的約定,動手的事歸你。”
雲朵詫異,“做題難道不是動腦的事兒?”
“思感測試檢查的是一個人的直覺反應,就是要讓選手照直覺和本能去答題。我分析過對付這個檢測的難點,我認為不在答題本身,而在拍檔之間是否有足夠的謙讓精神。”
雲朵眨眼睛,“謙讓什麼?”
“答題權啊!舉個例子,這道題我先搶到了答題權,但你對我的回答不滿意,認為我答的是錯的,你會怎麼樣?”
“輕則罵幾句,重的嘛。”雲朵揚了揚拳頭。
“所以,這個測試最大的問題在爭奪答題權上,極有可能引發內訌,甚至小規模戰爭。為了避免這樣的意外在咱們組發生,我主動交出答題權,由你一個人來答題,怎麼說你也是組長,是領隊,是咱們組的精神之光。”
雲朵既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又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
何太極試探,“你,對自己沒信心?”
“放屁!”
雲朵鏗鏘有力地回擊後,接受了何太極的提議,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有任何退縮。
何太極笑笑,“那就好。”
今天的桌上多了兩幅耳麥。雲朵一邊拿起耳麥戴上,一邊扭脖子按手指,進入熱身狀態。
“除了答題權那檔子問題,今天的考試還有哪些坑?”雲朵問。
“沒了。”
“你別玩我啊!”
“你有什麼好玩的?”何太極上下打量雲朵雲朵,不慌不忙戴上耳麥。
要不是看在他昨天表現出色的份上,雲朵真想把他倆門牙像大非似的給卸下來。
她挫了挫牙根,把視線轉回自己的光屏。
何太極忽然又湊過來說:“補充一點,這場測試長達兩個小時,所以,需要一定程度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