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江喵模仿其中一位男生的口吻,“我們每一個都吃過沈雲朵的粉拳。”
“太誇張了!怎麼可能?”
雲朵吼完,肩膀一塌,“算了!反正我也沒指望他們。”
“別灰心。”江喵靈光再閃,“還有個辦法……”
“你私藏了個男朋友可以借我用?”
“哈哈哈!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還有機會!用不著把命運交給一段程式程式碼——預報名透過初審後,不是還要求選手去報名現場做身份核實,之後才算報名成功嗎?我就不信,那麼多想報名參賽的,全都找好拍檔了……”
雲朵眼睛一亮, “靠!喵喵你真是天才!”
“所以,你可以到現場去找拍檔!”
雲朵粉拳往桌上一砸,砸掉心頭那一絲不舒服,“決定了,就現場找!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哎等等,我接個電話,是劉項的……”
“劉項是誰?”
“咱們班那個體育生啊——我先接,你別掛!”
三分鐘後,江喵回過來和雲朵繼續說,語氣興奮無比,“你都聽見了吧!劉項也在找拍檔,最最重要的是,他願意和你搭檔!!”
雲朵小心翼翼問:“喵,你幫我回憶回憶,我有沒有揍過他?”
“絕對沒有!劉項那時候練拳擊的,沒人敢惹他,而且他人還不錯啦!不是那種愛搞事兒的人。”
雲朵松一口氣,江喵喜滋滋說:“我幫你倆安排個時間,盡早見面熟悉起來。”
晚餐時間後,楊波回到實驗室,開始檢視郵件。
每週一,米歇爾會給楊波發來一份本週日程備忘錄,有時也包括上週遺漏的一些工作彙總,比如今天,楊波在新一週的備忘錄裡看到了一份超短的總結報告,僅三頁,每頁兩張圖片,報告名為:與滕濤教授關於腦波成像的探討。
那麼,這六張圖片應該就是從滕濤腦海中拓出的腦電波成像了。
楊波掃了一眼就把檔案關了。
那天他和滕濤的討論開始沒多久,就被jh的突發狀況打斷,兩人基本沒聊多少內容。楊波把本週日程安排瀏覽了一遍,琢磨著得找個時間請滕濤再來一趟,也許週二,實在不行就週五……
他胡思亂想著,開始著手做事,但有股微妙的情緒始終纏繞著他,他停下來,安靜地想了想,重新開啟和滕濤做實驗的那份檔案。
楊波記得,當時他倆爭論的關鍵點是腦波圖是否真實可信。
滕濤認為腦波成像圖如果反映的是主人的謊言,那麼反而可能會誤導診斷方向。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滕濤在需要想象某個具體場景時,故意做了添改和扭曲。
此刻,楊波認出了六張圖片中前五張成像的背景和含義,而第六張成像卻超出了楊波的辨認範圍:乍看像星空圖,純黑色背景,宛如夜空,空中布滿天女散花一樣的很多白點。而楊波清楚記得,自己和滕濤討論的場景中沒有和星空有關的內容。
他把星空圖的細節放大,仔細觀察,發現那些白點並非星星,而是一些碎片,但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楊波陷入沉思,良久,他終於想明白了,這不是星空圖,而是——爆炸圖。某個物品爆炸後形成了這幅影象。
昨晚確實有人和他提到過爆炸,但不是滕濤,而是 jh。
楊波趕緊檢視這張圖片的成像時間,淩晨兩點二十六分,正是他給jh治療期間攝下的。
“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夢裡,夢裡開始的……”
“你夢見了什麼?”
“……爆炸。”
“什麼東西爆炸?”
“……不知道。”
“爆炸之後呢?”
“很多碎片,到處都是……它們全向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