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傑不以為意,笑著說:“大嫂拖我來的,晚上要去陪個飯局——你也一起去吧?”
“嗯。”丁蘊潔看看時間,“離飯局還有九小時,你是不是來早了?”
聞傑露出慷慨的表情,“反正要來,幹脆早點。等太陽落了山,我就懶得動了。”
“覺悟真高。”
“罵我呢?”
“誇你呢,聽不出來?”
“真沒聽出來,可能我傻得還不夠徹底。”
丁蘊潔被逗樂。
聞傑起身去擺弄咖啡機,機子嶄新,是他自掏腰包買的,就擱在檔案櫃上,旁邊的託盤裡倒合著幾只白瓷杯,還有兩包咖啡粉。
他把瓷杯放在出水孔下面,按了幾個鈕,機器開始工作,發出一陣噪聲。
丁蘊潔邊旁觀邊說:“瞧你這陣勢,以後是想好好上班了?”
“說不準。”
聞傑接了兩杯咖啡,小心翼翼端起,一杯遞給丁蘊潔,神色泰然,“人不能為了個咖啡機就轉性,那也太廉價了。”
“那你買來幹什麼?”
“想買就買了。
丁蘊潔輕啜一口,聞傑很專注地盯著她。
“口感怎麼樣?”
“不錯。”
聞傑露出滿足的笑容,“以後想喝,就來我這兒自助。”
“你又不是天天在。”
“我可以把門開著,反正裡面也沒什麼機密。”
丁蘊潔詫異,“把總經理室當茶水間?沒人有這膽子。”
“那,”聞傑扭頭朝機器望一眼,“幹脆移你辦公室去,以後我要喝就去你那裡。”
“謝謝!免了!我煩人老泡在我辦公室裡。”
聞傑聳肩作罷,又問:“你們常總的相思病好點沒有?”
丁蘊潔一聽就皺眉,“我還沒問你呢,幹嗎把這事告訴姚董啊?”
聞傑要緊解釋,“我也是迫不得已,大嫂提到他最近的反常,很擔心是有獵頭在挖他,我就想啊,與其讓她亂猜,還不如直接告訴她省事,又不丟人,還能賺點同情分,我大嫂很討厭劈腿的人——幹什麼拿這種眼神看我?”
丁蘊潔說:“好奇唄!不知道姚董是怎麼看你的?腳踩兩只,哦不,也許是無數只船的小叔子。”
聞傑有一瞬的不自在,很快又恢複嬉皮臉,“她不知道……再說我那不算劈腿。”
“那算什麼?”
“呃,你情我願……各取所需……”聞傑的手在空氣裡劃拉著,表述顯得很困難,忽然停頓,輕聲說,“我以為你會懂。”
這下輪到丁蘊潔不自在了,她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