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我不陪,誰陪……
室內空調的溫度很適宜, 但季洛鏡還是被熱醒了。她在傅映洲的懷抱中扭了兩下,連帶著男人也一起醒了。
“你繼續睡,”季洛鏡將手掌覆在傅映洲的眼睛上, “睡嘛睡嘛。”
傅映洲大概也不是很清醒, 眼睛重新閉上就陷入了夢鄉。
季洛鏡披上睡袍掀開被子下床。床頭櫃上, 昨天凍起來的冰塊已經化了大半, 在真皮的表面留下一攤水。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今天下午, 傅映洲好像約了結紮手術。她回身瞧了瞧因為自己的離開,只能抱著被子一角的傅映洲。房門剛剛吱開一條小縫, 團子就鑽了進來。怕它一個箭步飛上床打擾到傅映洲, 季洛鏡熟練抬腳阻擋,將團子往外邊踢了踢,力度懵逼不傷腦。
阿姨和營養師正在廚房裡做著早飯, 在她查出懷孕後,飲食方面就重新做了調整。
對於傅映洲結紮這件事, 她沒有太大的意見。本來就只有一個孩子的計劃, 結紮在之後也方便。這樣家裡就有兩個公公, 團子和傅映洲。
看了一眼牆上掛鐘的時間,現在離他往常上班的時間還早。下午要去五院做手術, 今天傅映洲大概也不去上班。雖然這位工作狂恐怖如斯,但也沒有到下午要做手術上午還辛勤工作的地步。
想起集團,季洛鏡就會想起他那個四舅舅如忠之,那個迂腐的男人若是知道這件事, 怕不是要將整個傅氏集團的房頂掀翻。一想到如忠之那張臉,季洛鏡嘴角的笑意就不減。
因為恢複期和路嚴事件的原因,航線申請往後推了兩天。時間上是恰好的, 大不了時裝周結束,再在那裡待一段時間。
生物鐘使然,傅映洲出現在了飲水機前,往茶杯裡接溫水。然後慣例地走向貓砂盆的方向,拿起鏟子後才發現貓砂盆已經被人鏟過了。
團子住在這裡,換過大大小小的貓砂盆,連電動貓砂盆都安排過。但團子在如廁方面尤其的笨,貓砂盆的門檻稍微高一點它就會隨地亂尿,小貓腦好像除了在吃的方面頗有天賦,在其他方面的技能點為負數。只能辛苦他們兩個人手動鏟了。
季洛鏡幫著阿姨將飯菜端到桌子上,送別了阿姨後,就喊傅映洲過來吃飯。
“貓砂盆我鏟過了。”季洛鏡說,她頓了頓,還是問了:“今天上午你要上班嗎?”
傅映洲喝著水,“不上,陪你。下午你也要陪我去醫院。”
“我不陪,誰陪?”季洛鏡笑了笑。
“以後鏟貓砂盆的事情由我來幹吧,再不濟就專門從月德莊園調一個阿姨過來,專門負責團子的起居。以後你的肚子可能就不太方便了,”傅映洲已經開始思考未來的規劃,“孩子上學方面我有幾個方案規劃,到時候發給你你看合不合適。這其中肯定有我自己的私心,但也有給專業的學業規劃師過目過。”
季洛鏡:“……?什麼時候做的規劃?這麼早。我們的孩子未來壓力也太大了吧。”
“郵輪之行回來之後,上班的時候無聊就順便寫了幾份。”傅映洲輕咳,“當然你要不喜歡,我們也可以全部推翻。”
為了不影響傅映洲的一番苦心,季洛鏡決定還是過目一下,但過目的時間會放在生完之後。
“你爸媽知道我的事情嗎?”季洛鏡突然想到這一茬,問道。
傅映洲說:“沒有,想等穩定後給他們一個驚喜。”
季洛鏡搖著筷子,“喔,你到時候可別被罵啊。”
“還是說一下吧,”傅映洲略微思索片刻,就要拿起手機給傅靖遠打電話。
季洛鏡按住他的手背,“等穩定再說吧。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怕出意外。”
男人怔了半秒:“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季洛鏡說:“我知道。”其實她對傅映洲家人一直不太瞭解。季洛鏡大學的時候,學校邀請傅靖遠作為特別嘉賓開過醫學類講座。那時她雖然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但傅映洲還是硬塞了兩張講座前排的邀請函。傅靖遠的醫學背景與傅氏集團根本不搭調,且路嚴所在的醫藥公司並不是集團的主要業務,作為兒子的傅映洲又是怎麼順位坐上那把交椅的?
而傅靖遠和如暮的態度究竟是怎麼樣的,難道就真的完全拋卻異神族的身份進入人類公立院校成為兩位普普通通的教授。或許血族的醫科學校本來就有外人不知道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