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臨盛集團的對家和赫拿出十個億想要收購傅氏旗下一家經營不是特別好的娛樂公司,我在準備線上談判的資料。”傅映洲說,“不知道這些人葫蘆裡賣的都什麼藥。”
季洛鏡思索片刻:“和赫?季氏的職業經理人就是從和赫跳槽過來的。所以傅氏這邊準備賣嗎?”
“那個娛樂公司年收益不到一億,長都的娛樂産業也不是很發達,再扶持也沒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可能。歸根結底,我肯定是賺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和赫也不是慈善家。除非遷移公司業務重心,往南邊一點。”傅映洲說,“之前跟傅氏有過業務往來,我其實不是很想讓他們虧。”
季洛鏡說:“一會兒開線上會,能不能把我也帶上。我有一個朋友是和赫的核心高管,可以當面問問,她人還不錯的。”
“好。”
和赫的核心成員最近在海外擴張版圖,國內的時間下午三點,對於那群人來說就是在前一天九點左右加班幹活。
跨國影片接通後,和赫的人都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起來熬了幾個大夜。
傅映洲率先開口:“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
“季洛鏡!”和家長女和爾蔚驚喜地說,“哇靠,怎麼在這裡見到你了。”
季洛鏡點點頭:“是我。”
“我夫人視力有些問題,還請各位多擔待。今天只是初步敲定細節,便邀請她一起聽一聽。”傅映洲從手邊的資料夾中取出一沓檔案,“童助理已經把伶皇娛樂這二十三年的財報發到和赫的郵箱,想必各位都看到了。我們股東這邊沒有什麼意見,和赫的團隊應該也做了估算,但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收購一個瀕臨倒閉的娛樂公司。”
“曾經和赫與傅氏有業務往來,於情於理出於合作夥伴的情誼,我們還是不太想讓你們太虧的。”
和爾蔚雙手交疊在胸前,嘆了一口氣:“這方面我們當然知道,這個收購也不是集團的重心。鏡子也知道,我有一個親弟弟。”
“就是那個在英國學表演的弟弟?”季洛鏡說,“不會是為了給你那弟弟鋪路吧,拿十個億出來玩?”
和爾蔚的助理輕咳了一聲大概是無奈的意思。
傅映洲瞧著季洛鏡跟和爾蔚說話之間異常自然,大概是關系不菲,便也直抒了自己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和赫沒有娛樂公司的經驗,無法短時間平地起高樓,所以花十個億買一個有成熟體系的娛樂公司?”
和爾蔚嘴角微揚:“是這個意思,家裡還是想讓他感受一下社會險惡。放棄娛樂方向,回來和我一起打理和赫也是不錯的。伶皇非常好,將死不死的,很適合磨練他的意志。當然不是說傅氏這邊管理的不行,你也知道北方的情況……”
她點到為止。
傅氏由於近幾年集團策略的改變,本來就在拋售一些細枝末節將死不死的企業,聚攏重心,集合資源。
“那我們共贏,我給個友情價……”
“不用,”和爾蔚打斷了他,“你是因為季洛鏡才給我友情價的吧。我都看出來了,”她笑得幹脆。
“傅先生很會察言觀色,老闆娘在,態度都跟我們前幾次交流的時候不太一樣。”
“有嗎?”傅映洲瞧了一眼身邊的季洛鏡,她將手掌放在他的手心裡摩挲著,悄無聲息。
和爾蔚淡淡地說:“你自己肯定感覺不出來。不用友情價,價格高方便我之後pua我弟。”
她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該說的都說了,明天就擬寫合同吧。這個事情在和赫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傅氏這邊也別有什麼心理壓力,陪自己孩子玩玩罷了。”
“最後希望鏡子的眼晴好起來,等我回國請你吃飯。”
雙方互道再見後,影片電話便掛掉了。
季洛鏡隔著一層白翳就能讀到傅映洲的心,“我是在v秀場認識她的。”她主動告知。
“職業經理人也算是她推薦過來的。”
“哦對了,你知道她前男友是誰嗎?”季洛鏡饒有興趣地推著輪椅輪子在辦公桌前劃拉著。
“我認識嗎?”傅映洲好奇地問。
季洛鏡也不弔他的胃口,“徐瀟。”
傅映洲在沉默兩秒之後告知了自己的見解:“還以為徐瀟是一朵牡丹花,但是怎麼沒聽他說過這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和爾蔚的意思好像是徐家那邊不太同意,後來也不得了之了。徐家非常注重血統,徐家主不鬆口,徐瀟也沒轍啊。”
“你怎麼跟徐瀟這麼熟?”傅映洲捕捉到話頭,故意逗她。
季洛鏡順手將輪椅上掛著的小熊毛絨掛件扔到了他身上,“傅映洲,你又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