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傅總,去看看吧。”
從病房出來的幾位醫生簇擁著傅總進入病區,在一旁不斷交代著季洛鏡目前的情況。
“我們已經對她表面的面板層做了預處理,她本人因為幾日沒有進食只靠營養劑吊著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應該醒不過來……”
“但傅總不要擔心——現在首要的是防止感染。”
說完話,歐陽利給幾位使了個眼色,便一齊退了出去。
隔著玻璃,傅映洲沉默了。
季洛鏡正在玻璃中昏睡著,點滴瓶正徐徐往下方滴著藥水。
露出了半截肩膀塗著一層厚厚的透明藥膏,依稀透著底下血色翻出的皮肉。
良久後,他漫無目的地自病區走了出來,腳步一深一淺。
季塵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正在歐陽利身邊等著他出來。
“媽——”傅映洲脫口而出,才覺異樣。
“等複婚協議簽了叫我媽也不遲。”季塵是長輩,自然不能跟他一樣亂了陣腳。“你先去處理自己的傷。”
傅映洲手掌摸了摸腹部,一手掌的血。
眼前的意識渙散,一切景象立刻化為一道白光。
耳邊只餘歐陽利的驚呼。
……
睜眼之後,腹部的傷已經被重新處理好。
他偏頭發現,自己的病床旁躺著另一個睡著的人。
——是季洛鏡。
傅映洲撐起身子,徐徐下床。
他的指尖卻在碰到季洛鏡的臉頰邊時,停滯了一切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季洛鏡的傷目前到了什麼情況。傅映洲不敢碰她,萬一因為自己又感染了怎麼辦。
大概是病房中有監控,主要負責他的林醫生帶著學生即刻進門了。
歐陽利畢竟不是主要負責門診和病房,當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關於傅映洲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
林醫生揚起嘴角問他:“現在怎麼樣?”
“還行。”傅映洲說,他側頭看向季洛鏡,“她怎麼樣?”
“沒有生命危險,還請你放心。”
“這點滴裡是不是有安眠成分?”傅映洲問。
林醫生怔了半秒,說:“是,不過估計下午就能醒過來了。”
“謝謝。”傅映洲說。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估摸到下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