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個小時沒看手機罷了,開啟裝置竟然有一堆的訊息接踵而至。楚唯然和傅映洲都是置頂,季洛鏡心虛地看了眼身旁的傅映洲,想著過幾天要不要去手機店給手機貼個防窺膜什麼的。
楚唯然:「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不動手嗎?季小姐。」
季洛鏡熄了螢幕,環顧四周。幾乎是瞬間之時,她就在鄰桌看見了楚唯然的身影。
作為臨盛集團現任公子哥,他沒有不來參加這種場合的道理。這類晚宴打著慈善的表象邀請眾人蒞臨現場,實際也是為暗探競爭對手的實力。
傅映洲察覺到她的視線改變,跟著她的目光循過去。楚唯然剛好轉過來與傅映洲的眼神對上,露出一抹意義不明、堪稱得上狡黠的笑。
“別走神,季洛鏡。”他按了按季洛鏡的肩膀,“雙人南極冰釣體驗,幫我拍下來。”
“嗯。”季洛鏡強迫自己收回目光,轉向臺上的主持人。
作為傅映洲的女伴來到這裡,季洛鏡的身份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同為血族陌生人們猜測著季洛鏡的身份,也有普通商業中人八卦著傅映洲近日的感情狀況。但是人人都知,這位事業有成的傅氏總裁離過婚,果然成功的人也會有失意的地方。
季洛鏡舉牌,眾人瞧著傅映洲的面子上沒有去跟。南極冰釣體驗一時抬不上價格,便被她低價撿漏了。
“這些錢都是要捐到基金會的吧,抬不上價格怎麼辦啊。”季洛鏡忽然想到這一茬,有些遺憾地說。
傅映洲說:“後面十八號桌,童助理在那兒,讓他去抬就行。”
季洛鏡點頭,簽完侍者遞過來的交易合同後,拿到了磁卡。
侍者躬身說:“您可以隨時來同方全球俱樂部兌換這次體驗。”
拍到半旬,季洛鏡原是鼓著掌觀望著之後的拍賣。餘光掃見楚唯然起身離席,便給自己找了個上洗手間的藉口也追隨其後。
她不是要動手,而是擔心楚唯然這時想不開動手。如此大人流的場合,況且在一定程度上傅映洲還是其中一位重要人物,怎麼會是動手的好機會。
手包攥在手上,楚唯然上了臨湖的閣樓。
晚風飄忽著,幸好有小披肩在,不會發冷。
“跟我過來幹什麼?”楚唯然靠在羅馬柱風格的欄杆上,垂眼問她。
季洛鏡斂聲說:“怕你在這裡動手。”
“怕我?”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楚唯然嗤笑說:“今天這個機會不是蠻好的嗎?”
季洛鏡搖搖頭,“不能在這裡殺傅映洲,影響太大了。”
“你不會掛念著那位血族吧,季洛鏡?”楚唯然的身形有些奇怪,季洛鏡記得他的腿不是斷了,現在怎麼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季洛鏡說:“沒有。我們都離婚了,我現在接近他只是為了任務,從何而來掛念一說。”
楚唯然抬眸,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響指,“是嗎?”然後就見身前的女孩捂著眼睛痛苦地垂下了頭。
季洛鏡只覺雙目疼痛欲裂,一隻手撐著欄杆,另一隻手難捱地捂著眼。應該是喝下的聖水遇到引子起了作用,她沉聲解釋:“是。這個場合刺殺傅映洲會失敗,就算萬分之一的機率成功了,不管是對普通人社會還是異神族的影響都很大。這樣的慈善晚宴怎麼能死人——”
“我建議楚少你再好好想想。”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季洛鏡不敢去揉。
皮鞋踏在木地板上,清晰的步伐聲由遠而近。
楚唯然甩了甩手:“算了。”
腰身在須臾之後驟然被攬住,季洛鏡覺察眼球的疼痛好像緩和了幾分,抬起頭來,頂著淚眼朦朧的雙眼就與傅映洲對視上了。
“在這裡幹什麼?”傅映洲聲色有些冷,季洛鏡知道他這樣正是在生氣的邊緣。
楚唯然無所謂地說:“前女友念著舊情,跑來跟我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