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卻無濟於事。徐瀟只要在他面前晃著,他就心煩得很。
原來當年季洛鏡是這樣想的,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回望自己,好像同她是一樣的,就是藏著事不敞開說。
“原來是這樣,她原來是喜歡我的。”傅映洲垂著頭說。
徐瀟心說你們撒狗糧不要帶上我,“傅總你放心,那東西吃了她的意識會清醒著進入迷離。說話肯定不假,完全是對你滿滿而真實的愛啊。”
傅映洲好想讓徐瀟現在就滾出辦公室。
雖然被揍了一頓,徐瀟卻拍拍身上的灰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看,嘴長在每個人的嘴上,但就是不會用,你瞧這事鬧的。你倆吵架,最後被揍的是我。”
“沒跟她吵架。”傅映洲解釋說,“她怎麼忍心跟我吵架,鏡子那麼愛我。”
徐瀟暗地裡咬牙切齒,想要把傅映洲摁在地上揍一頓。但傅映洲那異術沒個比他更變態的能力大概是誰都拿他沒轍,當然排除季洛鏡。
季洛鏡與徐瀟是在高爾夫俱樂部認識的。那時她的高爾夫久久毫無進步,本想著找個教練專門特訓一下,提著球杆在球場逛著就遇見了徐瀟。
隨便聊著聊著便也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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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洛鏡手捧著一沓檔案一推門就開了。
她愕然看著眼前的二人,雖然看起來表面平和得很,但卻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拉開內室的門,回頭遞了一句話給傅映洲:“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我把檔案放你桌上了。”
傅映洲沒說話,徐瀟卻已有些坐不住了。
見季洛鏡放完檔案從裡頭出來,便一個滑鏟飛到她的身邊。
她眼疾手快地避了一下,差點被徐瀟這驚世駭俗突如其來的動作鏟倒。
誰料,徐瀟抱住了季洛鏡的一隻腿,上來就開始訴說自己的“冤屈”。
“嫂子啊!你是不知道傅映洲剛才有多恐怖,他剛才揍了我一頓!”徐瀟回身瞧了一眼傅映洲,咬著牙說:“請蒼天辯忠奸!”
季洛鏡:“……”她試著拖動了一下腿,這位徐公子實在是太重,幾乎是紋絲不動。她抬眼向著傅映洲求救,“你為什麼揍他啊?”
傅映洲起身:“把你的髒手從鏡子腿上拿開。”他走近來就要去拽徐瀟,聞此他抱得更緊了。
“因為他吃醋了。”徐瀟解釋說,“我以前不是跟你很熟嘛,他翻舊賬然後吃醋了。”
季洛鏡膝蓋一扭一個回身就從徐瀟的懷抱中抽離開來,“啊?我跟你不是很熟啊,徐公子。”
徐瀟懵了,他到底還是沒料到季小姐會陣前反水啊。
傅映洲雙臂抱在胸前,欲言又止。估計是那事主動說出來後,他效率太高敗露得太快了。他知道季洛鏡也在盡量撇清關系,還挺能狠得下心。就徐瀟的反應來說,他倆確實很熟。
“不是——傅映洲你揍他幹嘛?”處於對好友的關切,季洛鏡還是象徵性的說一些話不至於友誼真的崩盤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別這樣啊。”
傅映洲眉頭微蹙,半天沒有說話。
是,他確實情緒上頭揍了始作俑者的徐瀟。但關於季洛鏡的事情,他不能拖。這可是關乎著關系會不會一直這樣搖搖欲墜的關鍵,傅映洲將徐瀟從季洛鏡那邊徹底拉開了。
他扯著徐瀟的肩膀,勉強擠出笑容,惡狠狠地低聲說:“徐公子,晚上的晚宴記得參加啊,鴿了我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