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可是你哭了。”……
房間極其靜謐。睜眼卻是陌生的裝潢, 天花板垂掛著刺人眼的水晶燈。
季洛鏡覺得她的身體好熱,如同沙漠裡幹渴的仙人掌一般。床頭櫃上備了杯冰水,一杯一肚卻絲毫不減燥熱。
模糊的視線間, 依稀可以辨別眼前往床邊走過來高大身影, 是傅映洲。
他解開領帶, 隨意扔到地毯上, 目光冷得能淬一層冰。
她看見自己的雙手死死扯著傅映洲的肩膀, 那雙來自於血族的眼睛殷紅得滴血。季洛鏡聽見自己在說話, 她在求傅映洲——別走,求你了, 幫幫我。
傅映洲眉目間盡是冷然, 說話的用詞也剜得人心痛:“做事之前,為什麼不考慮後果。”
季洛鏡想要解釋,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如同被按下靜音鍵一般。
身體好似被禁錮住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由著他壓下來, 在其間肆意妄為, 如動物般貪婪地汲取最後的精力。
……
“求你——”季洛鏡驟然從睡夢中驚醒了, 她起身捂著胸口垂眼喘著氣。遮光窗簾支開了一條小縫,陽光透了一點進來, 剛好照在她的眼睛上。
一隻溫暖的胳膊環住了她的腰。季洛鏡回身正好對上傅映洲的雙眼。
“你哭了很久,做噩夢了?”傅映洲將枕頭墊在她身後,讓她重新躺了下去。
是夢,夢境將她帶回到了她和傅映洲的第一次。
往事如煙, 對於她來說不該是夢魘才對。
季洛鏡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我哭了很久嗎?”
“嗯。別怕,我在這裡。”傅映洲傾身吻了吻她的額角。
吻上來的唇是溫熱的, 他輕輕拍著她的腰,似做安慰。
“夢見什麼了?”
季洛鏡的指尖抓著被角,躊躇了很久:“我夢見我們的第一次了。”
傅映洲聽此無言。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說:“那一次讓你很害怕嗎?”
季洛鏡搖搖頭:“那一次是我求的你,怎麼會害怕呢?”
“可是你哭了。”
她抬手推開了傅映洲,“我很好。沒事,只是夢而已。”季洛鏡起身去洗手臺,“該上班了,傅總。這裡離集團挺遠的,開車堵車必遲到。”
“我陪你坐地鐵去。”傅映洲說。
季洛鏡聚了捧冷水撲在臉上,回身眼神驚愕地瞧著傅映洲。
﹉﹉﹉
臨時被通知作為女伴去參加慈善晚宴。作為晚宴其中一位發起人的傅映洲,她覺得這是預謀已久的坑。
地鐵上人擠人,傅映洲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堂堂傅氏總裁跟著女朋友擠地鐵,實在是與周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