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季洛鏡剛想開口,傅映洲便打住了她。
“一個合格的秘書,應該是現在在隔壁秘書處閉嘴。”傅映洲翻閱著檔案,冷聲道。
季洛鏡的話全部哽在了喉頭,這樣的語氣他以前從未這麼對她說過。
目前看來他既然不安排工作,那就沒她的事情了,季洛鏡想了想轉身就準備走。
傅映洲卻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他從手頭拿出一沓檔案,“這些檔案拿去銷毀。”
季洛鏡恭恭敬敬地從他手中接過檔案,“傅總,銷毀處在哪裡?”
傅映洲言簡意賅:“一樓。”
——
傅映洲今天特地沒安排司機,季洛鏡只能充當卑微的打工人開車送他回去。
車前車後的隔板升起,這位傅總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也行,季洛鏡也不想跟他說話。本來的美好週末,一下午她碎了檔案,交了了十七個會議室的預約,交接了九個下午茶商家。
車子駛入地庫,季洛鏡停穩車子後第一時間下了車,殷勤地為尊貴的傅總開啟車門。
傅映洲面上轉瞬即逝的笑意,立刻便回歸冷麵。
電梯直達門戶。
傅映洲先進門,季洛鏡一進門就開始張望團子在哪裡。
團子雖然皮,但窩裡橫遇見陌生人還是會躲起來。
可誰知,小貓喵喵咪咪地來到傅映洲的面前,啪唧一聲就躺了下去。
傅映洲換好鞋,一手撈起貓抱在懷裡,一言不發地進了主臥。
季洛鏡懵了。
一切都是詭異的和諧。
傅映洲似乎是心情不好,基本沒有跟她搭上幾句話。以前住在老宅的時候,傅映洲從來沒有提過什麼養動物的意思,她還以為傅映洲不喜歡動物。
現在看來,她還是不夠瞭解他。
洗完澡後,季洛鏡趴在水池邊看著霧氣縹緲的鏡子中的自己,心情又絞痛了起來。
她這算是什麼?
白巫的身份讓她只覺事情越多,還有很多事情她沒有找到傅映洲一一求證。目前,她也沒什麼立場找他說話。
當時說著討厭他,感情淡了,然後撂擔子跑了。現在又舔著臉過來求傅映洲辦事,季洛鏡實在是難以啟齒一些話。
早知道當時不說那麼決絕了,也好過現在這麼尷尬。
水蒸氣消散,浴室陷入了冷寂。季洛鏡吹幹頭發,裹緊浴巾走出來。
“喵——喵。”
團子的叫聲響在耳間,她從浴房拐角處拐了出來。
就見團子在她的床上跟隨著鐳射燈的紅點跳來跳去,傅映洲鬆弛地坐在書桌前,指尖夾著鐳射燈,似乎已經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