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極其沒有禮貌的行為。在公共場合下,何俞也不好跟她動手。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坐了下來。
楚之久松開了手。
何俞扭了扭手腕,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
“季家明明不主戰,卻嫁給了血族傅家。”楚之久說,“挑釁白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
“嗯。”何俞擺出了打在棉花上的態度,“繼續呢?不合作,沒興趣,不喜歡。季洛鏡是我親親閨蜜,她嫁給誰我管得著嗎?”
楚之久見何俞是個難搞的主,隱在衣下的拳頭暗暗收緊。她咬著後槽牙半晌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你管不著,但是你的家庭你就不管了嗎?你的父母,可能會因為你的態度……”
何俞起身將熱咖啡直接潑了過去,在不打擾咖啡店本來的安靜氛圍下,低聲怒道:“別跟我提他們。”
褐色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楚之久並沒有去擦。
“哎呦,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啊。”一位聲音磁性,略帶張揚的人忽然出現在了兩人身邊。
何俞回身,看到來人詫異道:“劉摩根?”
“你認識我?”劉摩根的頭頂染了兩撮紅毛,似乎對何俞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何俞說:“……參加過摩根畫廊的拍賣。”
劉摩根輕笑:“大家都是白巫,就別見外了吧。”
何俞往一旁挪了挪,讓劉摩根坐了下來。
“楚小姐,把頭上的水擦一擦。”劉摩根紳士地遞過一沓紙巾,“實不相瞞,我的妻子也是血族。”
楚之久平聲說:“惡心。”
劉摩根差點跳起來,何俞狠狠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靜了靜氣:“虹生當晚我也在場,突發變故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一直以來都是白巫系統在故意挑釁,意圖挑起聖戰。你們打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無辜的人都拉進來?”
“楚小姐,你還小。一些事情不是靠挑起聖戰就能解決的,如果放任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最後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楚之久沒說話。
“我已經有了家庭,我也要顧著我自己的家。哦對了,你還有個愛你的哥哥楚唯然。如果聖戰打起來,楚唯然不慎戰死了,你會怎麼想?”劉摩根一改平日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真的在認真地與楚之久聊這件事。
楚之久幾乎油鹽不進,何俞瞧著她越想越氣。
“這人腦子有病,”何俞說,“劉摩根讓一下,我要走了。”
“哦對了,你家咖啡還不錯,再接再厲。”
何俞說著就要走,楚之久又一次準備攥住她。
說時遲那時快,何俞立刻退開幾個身位避開了她。
楚之久乘勝追擊,手刀迅速擊向何俞的肩部。劉摩根順勢抬手格擋,用巧勁將楚之久再次推開。
他環顧四周,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店沒有什麼客人,只有前臺放著悠揚的小曲。
劉摩根冷聲道:“前臺,關門報警!這有人造反。”
見自己老闆忽然吼了這麼一嗓子,前臺的小哥覺得莫名其妙,但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