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看在你命格奇異,本想饒你一命,現在看來倒是招惹來不少麻煩。”一道帶著陰柔的尖細聲音,森森的在屋內響起。
張真渾身顫抖,他認識這個聲音,就是想要吃自己的那個惡鬼。
果然,屋子裡的牆上一道黑影緩緩出現,然後在張真的眼中變得越來越龐大,眼前一花,黑霧彌漫,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梳著高高發髻,滿臉粉白,唯獨嘴唇塗得鮮紅似血的老嫗緩緩走近。
“你,你不要過來。”張真的寶珠也被那兩個侍衛拿走,他現在身上什麼護身的都沒有。
冥河姥姥活像個紙紮人,滿臉鬼氣,對張真說話更是陰氣森森:“你身上那張符的來歷,便是不說,本姥姥也知曉,她現在來不了正好,姥姥先吃了你,也好療傷。”
張真艱難地吞嚥著口水,他不想死,可現在也只有等死。
牆壁上冥河姥姥的影子扭曲,然後從中伸出一隻鬼爪,抓向張真。
張真閉目等死。
就在那鬼爪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一刺耳的鬼聲慘叫響起,冥河姥姥一頓,那張白慘慘的臉上出現怒不可遏的表情。
“好膽,敢傷我的人。”
一瞬間,牆壁上的鬼爪收回,冥河姥姥沖出屋子。
撿回一條命的張真額頭冷汗涔涔,虛脫得軟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那慘叫聲是胡二郎的聲音。
趁著冥河姥姥去救胡二郎,張真連忙爬起來就想逃走。
他要出門的腳步一頓,遲疑地看向屋內角落,先前他面對冥河姥姥哪兒有心思打量屋子,剛才眼角一瞄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真的是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都被紅線纏住,就像一個人繭,再湊過去仔細看。
“展大俠!”張真驚呼。
小元說展大俠進來救他後不見蹤影,原來是被冥河姥姥困在這裡,張真當即想救展昭出來,可那些紅線被施了法術,如同活物,就是為了困住展昭,他一介凡夫俗子根本扯不斷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紅線。
張真正著急,屋外響起什麼動靜,他如驚弓之鳥,以為是冥河姥姥去而複返。
屋門被從外推開,一道纖細倩影快步進屋,用急切的聲音喊道:“張公子,張公子是你嗎”
這個聲音張真聽著陌生,可絕對不是冥河姥姥,他忙走出來沖那女子問道:“我是張真,你是……”
眼前女子十分美貌,可是張真並不認識。
小憐也沒想到剛進來就真的找到張真,她又驚又喜,想要靠近他,一想自己的身份又不敢。
“我,我是……”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
張真福至心靈,指著她道:“你是那條鯉魚精!”
“張公子你怎麼……”小憐震驚張真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別再聊了,我們得快走。”屋外又跑來一人,急切催促小憐:“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
“你怎麼也在這裡!”張真更吃驚的是金牡丹的出現。
金牡丹道:“張公子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
張真:“對,對,趕緊走。”腳剛要踏出門又頓住,他急道:“不行,我們不能這麼走,展大俠還被困在這裡。”
這時張真發現門口剛才將他抓回來,還把他的避水珠搶走的護衛都倒在地上,這是小憐做的,張真一喜忙上前去兩個護衛身上摸索,在小憐和金牡丹不明所以的視線中,找出了避水珠。
“這是我給你的避水珠,可是它不是……”小憐記得是在思央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