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聽著韓信的話,忍不住吞吞口水:“……”話雖如此,可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他的老臉也紅啊。
“可笑,呂雉竟還給你封了王。”這才是韓信想不通的一點。
“你劉邦這一生倒是算個傳奇,與凰尊共同起義,又與霸王微末時結拜,如今我韓信也拜在你麾下,就算你百年之後,史書上也定然有你濃重厚墨的一筆。”韓信說到後面,反而笑起來。
劉邦一點都笑不出來:“韓信你想幹什麼”
韓信笑容一收,冷冰冰的開口:“我只是想警告你,我韓信不是呂雉,更不是項羽,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劉邦,如果你不想在我和呂雉對上時候,被拉到陣前祭旗,就安安分分的當你的東海王。”
望著韓信突然陰森森的面孔,劉邦背脊上竄出一抹寒氣,狠狠打了個寒顫,這次是真的被嚇到,連怎麼走出殿內他都渾渾噩噩,所以在一天後得知,雍齒被韓信以犯軍規為藉口,當眾軍規處置活剮了後。
劉邦被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卻是隻字不敢去向韓信要什麼解釋,對方在他眼中現在就是個活閻王。
如今在項羽韓信的夾擊之下,九江王樊噲、衡山王曹參,臨江王蕭何,皆不敵,全部都被逼退在臨江南郡這一地帶。
此時,西北方有項羽,南下有韓信。
樊噲曹參蕭何,兵力折損,根本不是兩人對手,別說兩個,一個他們也夠嗆。
“夏侯嬰已經與凰尊彙合,最遲兩日,援兵就會趕到,我們再堅持兩日。”蕭何算了算他們三人的糧草裝備還有兵力,皺了皺眉頭道咬牙道:“只要我們死守城門。”
“可是,咳咳……我擔心的不是我們死守,而是……咳咳咳。”曹參臉色蒼白,他在前一場對戰中,差點被項羽一方的英布,一刀砍死,好在他躲得快,就算這樣,他也傷得不輕,現在幾乎是無一戰之力,也讓他們這一方面實力大打折扣。
樊噲接過話:“你是擔心,項羽和韓信會聯手。”
“這也正是我憂心所在。”蕭何也不掩愁容。
“如今凰尊已出鹹陽,勢如破竹,諸侯王紛紛敗落,被斬,行軍急速,就快要趕到這裡,項羽和韓信都想將南郡拿下,如此就佔據絕對的關內關中優勢,進可攻,退可守,就算……”蕭何嘆聲氣:“就算到時候想要各分天下,也並非不可能。”
“要只是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我們還能夠有一戰之力,可若是兩人聯手,怕是等不到凰尊援軍趕來,我們就……”
未盡之言,透露出了一切。
項軍中,此時的氣氛並不太好。
亞父範增,再次犯病臥床,這一次更嚴重。
也不知道是誰在軍中散播傳聞,範增已經病死,動搖軍心。
項羽得知後,狠狠發了一通脾氣,將所有傳言之人都抓起來軍規處置,再有範增出來闢謠,才得以讓謠言散去,可事實上,範增的病已經不算是謠言。
他真的是已經病入膏肓,全身背生膿瘡,疼痛難忍,每時每刻都在消耗他的生命。
或許是知道自己天命已到,範增竟也不再強求項羽把虞姬送走,甚至還表現出接納她的意思。
“羽兒,羽兒啊……成大業者,要記得必要當個明君……”
範增已經很虛弱了。
項羽坐在他床前,虞姬在旁跪著伺候。
“亞父,你不會有事,我已經安排人帶你去醫治。”
範增搖搖頭,狠狠喘了幾下,才又艱難道:“有些話,我,再不說,就就來不及了……當個明君,不可嗜殺,也不可過於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