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微微垂下眼眸,也不知到底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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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司徒,如果這樣做的話,是不是真的能和雍齒化幹戈為玉帛”劉邦追著張良問。
張良道:“劉將軍又在擔心什麼呢”
劉邦擺擺手苦笑:“我現在就是個小兵卒,哪兒是什麼將軍。”
“劉將軍有大才,日後還是會有所建業。”張良說的篤定。
看他對自己信心十足的模樣,劉邦倒是感到了些安慰,可回頭一想,嘴裡還是泛苦:“沒想到現在連雍齒那個卑鄙小人都壓在我頭上。”
“劉將軍對朋友有情有義,此乃好事,不過切記,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善心仁心也是。”張良有多說了一句。
劉邦聽的似懂非懂。
張良道:“雍齒一事,劉將軍可暫且依照我所言去做。”
劉邦還想說什麼,轉而一想,試試也無妨,就決定回去按照他說的做。
等到劉邦走後,張良才轉身看向後方的某處,而後走了去,就見此處院落的大樹底下,斜靠著一人。
“將軍好雅興。”他輕聲道。
“不及張司徒,滿肚子張良計用不完,到處支招。”思央淡淡開口。
張良眼中閃過絲無奈,走近後道:“將軍本就不需要張良陪同此行。”
思央抬眸看他,並不說話。
進攻關中,思央是不打算帶張良,但是……
“如果將軍是想讓張良看守會稽,也……”
“不必。”思央打斷他的話。
“會稽我與項羽皆不在,宋義也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你留在此大材小用,韓王想你想的都吃不香睡不著,你還是回去看看的好,免得說你攀高枝,背主負義。”
張良愣了下後,輕笑出聲,而後面容一肅道:“我張氏雖得韓王器重,五代為相國,但我張良從未打算因此付出一身。”
“這麼說來的話,張司徒還是鐘意我碭軍咯”傾身挨近,她伸出手來看似要撫向他的面龐,可在即將觸及的時候,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張良看了眼,搭在肩膀上的手,明明都是在軍中風吹日曬,甚至眼前這位將軍更是多次身先士卒,偏偏這雙手卻是素如凝脂般的好看。
也……不像是男子的手。
“張良可否問將軍個問題。”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這句話來。
“不可。”思央也是回的相當幹脆。
張良:“……”
“不過我很好奇,你給劉邦支了什麼招”思央自然的把話題轉開。
張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也很想那樣回絕回去,可是……算了,他不想晚上睡覺被一條蛇鑽被窩。
說到劉邦,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被貶之後,他就不斷的走黴運,就不說一個小兵卒在軍中如何的辛苦,他竟然又遇到雍齒。
雍齒曾將豐縣精鐵礦的訊息傳出去,對了,傳給的當事人還在這裡。
後來思央還是放了雍齒一馬,這其中也有劉邦的對他的求情。
這雍齒也就跟那蟑螂一樣,沒一下打死,他就蹦躂的特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