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後撤!”秦軍將領大吼著拔出佩劍。
秦軍慌而不亂、訓練有素的開始後退。
而就在他們轉身往回撤退時候,剛才那塌了一邊的山道,陡然從路中間全部鬆垮塌陷,只顧著頭頂上的秦軍,沒顧得上腳底下,立時歪倒一片。
這截山道本就因為塌了一片,道路變窄,突遇埋伏,秦軍小心撤退,本就擁擠,如今又全部塌陷,秦軍刷拉拉的滾下去一大片人,剩餘的秦軍趕緊向兩邊穩固山道緊湊靠攏,以防自己也跟著掉下去。
一條塌陷山道,隔開兩邊秦軍,秦軍將軍恰好沒能過去和大隊人馬會合,被塌陷山道阻攔腳步。
“放——”
聽到這聲大喊,秦軍將軍直覺不好,抬頭就見在山道對面山坡上,碭軍旗幟高高揚起,人頭攢動,碭軍人數打眼一掃,足有上千餘人。
這點人數遠遠不足以抗衡秦軍的一萬人馬,可令秦軍將領心膽俱寒的是,隨著碭軍人出現,一架架投石機也跟著被推出來,先前那個喊‘放’的,要放的就是投石機。
等秦軍將領反應過來,已然是來不及。
“咻咻——”
隨著投石器高高的被拋起,鬥大的石塊如隕石一般,沖著秦軍砸下來。
“這種小型的投石機,攻城效果不大,但用在這裡,卻是恰到好處。”夏侯嬰滿口贊嘆:“將軍畫出來的簡易投石機,不但搬運容易,做起來難度也小很多,適合這樣的山道埋伏之戰。”
望著下方秦軍被石頭砸的抱頭鼠竄,又無處可逃的悽慘模樣,樊噲暢懷大笑:“今天我就親自把這秦軍將領的腦袋割下來,等將軍來後,獻給他。”
說罷,樊噲提著自己的劍,就撲身下去,身後是緊隨而下的碭軍將士。
秦軍人馬被分開為二,擒賊先擒王,樊噲鐵了心要先斬了秦軍將領的首級,山上碭軍一面用投石機與弓箭手,壓制另一邊的秦軍的弓箭手並防止他們跨越過來。
秦軍將領這邊的人馬只有區區千人,被投石機砸的損傷慘重,再有樊噲如狼似虎的撲殺而至,頓時招架不住。
將領這邊扛不住,另一方的秦軍著急萬分。
山道雖全部坍塌,可靠近山壁還算穩固,再有被摔下去的秦軍堆積石塊,頂住壓力的另一邊秦軍,硬生生的是橫跨了過來。
與此同時和樊噲交手幾個回合的秦軍將領見狀大喜,就要鼓起精神反殺碭軍。
“噠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
秦軍將領猛然回頭,遠遠的就看見碭軍紅底黑字的大旗,飄揚而來。
最前方黑甲將軍,一騎當先,玄色面具遮住面龐,一雙露出來的眼睛,鋒銳迫人。
“趁著我們主軍力不在,想先剿滅我們後方陣營”樊噲攔在秦軍將領前,冷聲哼笑:“現在我們援軍已到,兩面圍攻,秦軍插翅難飛,不過,還得等我樊噲先宰了你。”
戰馬飛躍,長劍破霄,血線飄飛。
滿眼的鮮紅,這是秦軍將領最後見到的顏色。
“哈哈哈,將軍你看,我就跟夏侯嬰說,我一定會把秦軍將軍的腦袋割下來獻給你的。”樊噲一刀斬了人家的人頭,獻寶一樣迎上飛馬而來的年輕將軍。
思央一手執劍,一手勒住戰馬。
鮮血順著赤霄寶劍劍身滑下,最後在劍尖凝成血滴。
“辛苦樊將軍,記大功一件。”思央眼睛彎了彎。
樊噲盯著她看,愣了愣神,等到人打馬過去,心中才慢半拍的嘀咕。
‘將軍的眼睛,還真的是好看啊。’